雨天蹲在荷塘邊釣魚!
本以為她是坐著的,這近了才知道她真就是蹲著的!>/>
樊桃花聽見了鍾離若水這句話,並沒有抬頭,而是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浮漂。
過了片刻才將手裡的魚竿放下,因為那浮漂一動不動,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昨兒個被你那神器給炸了。”
“死了許多魚。”
“估摸著活下來的魚也被嚇著了。”
“釣了個把時辰,一尾沒有。”
“算了。”
她徐徐站了起來,李辰安這才發現樊桃花雖然已過了花甲之年,但她的身子似乎並沒有因為年邁而變矮。
她有一米七左右。
沒有老人的那種遲暮,一眼去極為幹練。
尤其是那張清瘦的臉上的那雙眼!
她的臉當然已被歲月刻下了許多的痕跡,卻依舊可見曾經美麗動人的模樣。
她的眼很是明亮。
就像被這秋雨洗滌過的大葉榕的葉子一般。
她的身上沒有絲毫定國侯府一品誥命夫人的威嚴,也沒有絲毫大宗師的威嚴風範。
她穿著一身寬鬆的灰色麻衣,沒有任何配飾,就像個鄉野人家的慈眉善目的老婦人。
只是她的腰沒有佝僂,她的背沒有駝,她的精氣神極為旺盛罷了。
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,李辰安認為當用鶴髮松姿!
“老奶奶好!”
李辰安規規矩矩躬身一禮。
樊桃花的那雙眼向了李辰安。
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嚴肅,反而洋溢著幾分喜意。
“半月未曾讓你來侯府,心裡可有怨言?”
李辰安直起了身子,嘴角一翹,“沒有,老奶奶自有道理。”
“你的酒不錯。”
樊桃花了李辰安三息,轉身而行,鍾離若水和李辰安跟在了她的身後。
“你這孩子,人也很不錯。”
“昨兒個下午程國公來過這裡,就剛才沒多久,長孫驚鴻也來過這裡。當然,前些日子還有一些人來過這裡。”
“陪老身釣魚。”
“當然他們主要是說著關於你的事。”
就這樣說著話而行,三人來到了湖畔的一處小木屋子裡。
樊桃花取下了斗笠,脫下了蓑衣,李辰安從她手中接過,掛在了牆上。
她坐在了一張茶臺前,對李辰安和鍾離若水招了招手,神色依舊,“來,都坐下,有些事,咱們也應該好生聊聊。”
二人入座。
鍾離若水煮上了一壺茶。
樊桃花的視線又落在了李辰安的臉上,仔細的了片刻。
“明兒個晚上那文會,有幾成勝算?”
李辰安沉吟三息,“成!”
這個回答令樊桃花有些意外,“成?挺好!”
“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?”
李辰安向了鍾離若水,笑道:“其實,這之前,我也就是隻想多賺點銀子,和若水愉快的過這一輩子。”
“現在這個想法也是主要的,如果若水想回廣陵城,我便隨她一道回去。”
“如果若水暫時留在京都呢?”
“那我便也留下。”
樊桃花垂目,隨手從茶臺上取了一個茶杯,“這副茶器出自定窯,當今皇上曾經賜給你爺爺之物!”
“你爺爺李春甫,在昭化年辭官歸隱時候送給了老身。”
“五杯一壺,底部各刻有一個人的名字。”
“你爺爺刻上去的,請老身護他們周全。”
“而今老身老了,你既已至京都,老身倒是覺得程國公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