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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部分

笑了,接過碗把藥喝了下去。越王又親自侍候她嗽了口,方才叫宮人將碗撤下。接著越王又殷勤地為母親掖被子、捶腿,輕聲細語,無論誰見了這個場景,都要誇他一聲純孝。

皇后也是這麼認為的,這個長子打小就貼心,對她比兩個小兒子都要孝順周到,只是享受了長子的孝順之後,她想起他的行事手段,又覺得心下發涼。按理說,一個在人前人後都如此溫和知禮的男子,做起事來怎會如此狠辣果決呢?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做到這一步。

皇后看向越王的目光又複雜起來了:“你進宮兩天了,可見過你父皇了?因擔心你兄弟,我臥病兩日,不曾去看過他,聽太醫回報,說沒什麼起色?”

越王收起了溫和的笑容,露出幾分憂色:“確實如此,父皇年輕時也曾大病過一場,那時連先帝都幾乎以為他撐不過去了,還好父皇福澤深厚,平安度過,只是到底傷了元氣。此次大病,想必是引出了病根,加上悼仁太子謀逆,父皇一時氣惱,又傷心皇孫折殞,病情才會一發不可收拾的。此乃天意,非人力可違。”

皇后有些愕然:“皇上是犯了舊病麼?可先前太醫卻說他只是感染了風寒,因年紀大了,顯得兇險,後來又因兒孫之死傷心太過,才會引發了痰症,經太醫院竭力醫治,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。若非如此,皇上也不會重新上朝理事,怎的才兩日功夫……”頓了頓,臉色忽然一變,“你這話……真是從太醫那裡聽來的?”

越王不解地看了她一眼:“自然是太醫說的,父皇的病症也是太醫看的,母后為何這樣問?”

皇后聲音都顫抖起來:“允炆,我原以為皇帝這一回病得重了,恐怕是很難好了,太子待你們兄弟又是那樣的態度,我不忍骨肉受苦,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。可若皇帝的病情沒那麼嚴重,卻有人暗中做手腳……萬一叫人查出來,可是滔天大禍!你……你可不能犯了糊塗啊!”

越王聞言笑了:“母后在說什麼?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,您怎會有這樣的念頭?”他低頭撣了撣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,神情有些漫不經心:“父皇這幾年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,近來又確實病重,天下皆知,誰又會疑心到這上頭來?母后可別多事,節外生枝。”

皇后心中更不安了,她從榻上直起身來,雙眼緊盯著長子:“允炆,你別怪母后多事,有些話母后想問你很久了。你從小就是個仁善性子,在兄弟們當中又有賢良美名,可日前悼仁太子那事兒……我瞧著真不象是你能做出來的,是不是馮家的手筆?我知道你一向心疼媳婦兒,馮家也是得力的,只是夫妻之間,講究個夫唱婦隨,你可別為了私情,便縱容馮家胡鬧。萬一將來傳出去了,外人只會以為你是首惡,好好的名聲就敗掉了!即使坐上了那把椅子,這壞名聲也要流傳千百年,受盡世人鄙薄,永世不得翻身的!”

越王笑了笑:“母后想到哪裡去了?馮家自是聽兒臣號令行事。他們不過是在禁衛軍中有些許權勢罷了,沒了兒臣撐著,又算得了什麼?隨便哪家勳貴就能象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他們。馮氏是個賢妻,又為兒臣生下了子嗣,在您跟前也一向勤勉,您為何要疑她呢?”

即使他這麼說了,皇后還是不能放下心:“你叫我如何不疑?且不說你在朝中素有賢名,單看你平日與悼仁太子相處,就看不出異狀來。若不是你們兄弟和睦,我也不會因削藩之議惱他無情。可即便他無情,還有你父皇在呢,我正尋思著要勸一勸你父皇,讓他給悼仁太子一點教訓,免得他父親仍在,就要怠慢小兄弟們,還未開口呢,你兄弟們就胡鬧惹了禍,我只好將此事擱下,等到上個月,你父皇心情好,我才敢再提此事,你父皇也答應了會問他,只是不巧,你父皇病了,又派了太子去閱兵,事情再次耽擱下來,接著便出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