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了神草谷給燁王診斷的日子,白雨修卻不能同行,谷主和谷主夫人即將入京,他需要立刻前往城外迎接。
這可把白雨思高興壞了。
終於有機會能跟燁王單獨相處,雖然不能做什麼,但也壓不住內心的興奮,乖巧的把白雨修送出門後,就回到院子收拾藥箱,準備去燁王府。
臨走前,她屏退院中下人,抬步去了後院的雜物間,這是堆放藥材的地方,裡面卻另有乾坤。
推開房門迎面撲來一股腥臭,被屋外的草藥味全部掩蓋。
白雨思沒有片刻停留,直接抬腳進屋,隨手關上房門。
前世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,這種傷口腐爛發臭的氣味,她太熟悉了。
現在聞到這味道,反而讓她有些興奮,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。
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身影,正是當日扭傷了腳踝的秋兒。此時她一身髒汙,整個腳掌連同小腿已經血肉模糊,深可見骨。
再加上幾日沒有進食,只有清水裹腹,整個人氣若游絲,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醒啦?傷口還痛嗎?要不要再給你上點藥?”白雨思唇角微揚,眸中的戾氣毫不掩飾。
緩步走到秋兒身邊,用腳踢了幾下。
一聽到上藥,秋兒渾身嚇得瑟瑟發抖,用手支撐著身子,用盡力氣往牆邊挪動。
這個人是魔鬼,是披著小姐皮囊的魔鬼。
她不僅用刀劃爛受傷的部位,還在傷口上灑了潰爛的毒藥。每日都要來折磨她一兩個時辰。
秋兒不敢反抗,她必須活下去。萬一這個人毒啞了她的嗓子,這個秘密將永遠不能大白於天下。
前幾日,少主過來院子裡尋問她的行蹤。也被這女人三言兩語,以外出採買藥材為由搪塞了過去。
她現在只能自救,保住性命才是關鍵。
“不痛,奴婢不痛。”
“啪......”一個耳光重重落在秋兒臉上。
“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啊???到白雨修面前亂嚼舌根,引得他猜忌我,信不信我現在就割掉你的舌頭......”
秋兒不敢再說話,蜷著身子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。
白雨思從一旁拿起木棍,發瘋似的打在秋兒身上。
一下比一下重,彷彿在發洩著前世的怨氣。
“你個小賤人,既然敢說,就要為此付出代價......”
“等我折磨夠了,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........”
“哦,不對,你現在這個樣子,恐怕連窯子的不會要吧......”
“你只配去城外乞丐窩,被人糟蹋,被人蹂躪......哈哈哈......”
秋兒雙手死死抱住頭,悶聲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,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。
白雨思依舊沒有停手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覺得胸口的氣順了不少,才把木棍往旁邊一扔,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,滿眼不屑。
“哼,這麼不禁打,這才哪兒到哪兒啊,比我之前受的那些,差遠了......”
居高臨下的看了秋兒一眼,轉身出了房門。
出門後。
白雨思拿出一些藥粉,灑在自己身上,又在門口放了一些,瞬間周圍瀰漫著陣陣清香,掩蓋了難聞的氣味。
回到自己屋子,收拾了一下提起藥箱就獨自出了白府。
待人離開後,暗中一道身影快速閃過。
白雨修今日根本沒有出城,只在城中繞了一圈,就從後門回到了白府,偷偷潛入了白雨思的院子。
當日跟秋兒談過後,他就再也沒見到過她,後來得知秋兒傷了腳踝,正在休息他也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