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筆開銷,長寧候府怎麼會在後來的幾年衰敗的那樣快,有宋安堂這樣的花錢手法,就是金山銀山,也能給他搬空了呀。更何況,宋安堂的母親鬱氏,卻是個比宋安堂還要大手大腳的人。
長寧候府積攢了好幾輩子的積蓄,他們一定沒想到,最終會敗在這對母子手上。算算時間,她十六歲嫁入的長寧候府,成親之後第一年下半年,府裡就開始了金錢危機,也是因為那個危機,所以才讓鬱氏下決心把中饋交到她手上,也許鬱氏還私藏了些府裡的銀子,但是那個時候開始衰退是肯定的,因為府裡支出遠遠超過了收益,她前一兩年,就將自己的所有嫁妝全都貼進去了,第二年過年的時候,她抓住機遇,倒賣了一回糧食,這才有了翻身的本錢,漸漸的將長寧候府帶上了正軌,這背後她付出了多少是不必說的。
又看了幾家姚大畫出來的地形圖,聽他說了一番見解,薛宸便挑了幾處,打算去瞧一瞧,姚大請她一同下樓,說一會兒就能準備好。
從二樓雅間出來,正好遇見幾個上樓的人,薛宸便主動讓道一邊,讓客人先走,姚大隨在她的身後。
來人走近之後,薛宸才看清來的人,不正是宋安堂一夥兒嘛。除了許建文和葉康,還有兩外兩個不認識的人,葉康瘸著一條腿,走起來一顛一顛的,許建文則也好不到哪裡去,唯獨宋安堂的氣色最好,走在最前面,看來就是他今天要在這裡宴請他們吃飯了。
看見薛宸,宋安堂的眼睛頓時就亮了,他認識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,薛家大小姐,那天她在景翠園中的行為讓宋安堂印象特別深刻,當即就走了過來,說道:
“這不是薛大小姐嘛。怎麼,大小姐也來酒樓和人吃飯?”
薛宸沒有說話,往後退了一步,她是實在不想招惹宋安堂了,對他敬謝不敏,姚大站出來說道:“這位公子誤會了,這是我家大掌櫃,這酒樓就是她的,可不是來陪人吃酒的。”
宋安堂一行人聽了就更加來勁兒了,仗著薛宸身邊沒有護衛,說話就放肆起來,宋安堂說道:“喲,看不出來,薛大小姐還又這本事,什麼時候也教教我,我最近也想搞點生意玩玩兒。”
薛宸鼻眼觀心,姚大見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,不敢讓薛宸留下冒險,就護著薛宸往樓梯走去,宋安堂一行人知道她的身份,也不敢直接動手,而是一邊回頭,一邊意猶未盡的說著話,只聽宋安堂後面的那人說道:
“世子想做生意,跟我說呀,我知道一筆好買賣,那種藥上癮,可賺錢了,來來來,我們進去好好聊一聊。”
宋安堂看了他一眼,目光依舊落在薛宸身上,只聽許建文說道:“這生意我知道,的確是好生意,投入小,回報大,安堂真的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薛宸走在樓梯上,一聽就知道這些人又打算騙宋安堂入歧途,告訴自己這不關她的事,宋安堂如今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,但走了兩步,聽那些人越說越懸乎,而宋安堂也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,薛宸終究沒有忍住,回頭喊了一句:
“宋安堂。”
宋安堂正要被人拉著進雅間,突然聽見薛宸喊他,趕忙走了出來,只見薛宸臉色陰沉的仰望著他,聲音看似輕柔,卻實則犀利,一句話說的樓上的人立刻炸毛,只聽薛宸說道:
“宋安堂,你自己想想清楚,什麼生意能做,什麼生意不能做。你也這麼大了,總該要知道如何辨別是非,有些總是要你錢的朋友,不交也罷吧。”
“……”
在場眾人首先是愣住了,宋安堂也愣住了,他怎麼也沒想到,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會跟他說教出這番話來。看著她認真的小臉,那精緻的五官,優雅的體態,還有眸子裡那一抹特殊的冷,在在都讓他感到了心動。
說完這話之後,薛宸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