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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,蒼蠅都被隔絕了。

婁慶雲瞧著那個一身男裝,哭的梨花帶雨的柔姐兒,眉心不免就蹙了起來,柔姐兒本來就怕婁慶雲,被他這麼一瞪,更加腳軟了,婁慶雲再一哼,她簡直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。

“到底怎麼回事?瞧瞧你這什麼樣子?誰教你穿成這樣的?還敢私自跑出府去!”

不用婁慶雲多說,柔姐兒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安靜的環境中,她膝蓋跪地的聲音特別明顯,聽得薛宸都蹙起了眉頭,剛要上前攙扶,就被婁慶雲瞪了一眼,就只好收了手,坐到一邊去。

沒想到她剛坐下,江懷信就走過去,倒也不說話,就是取了一塊椅子上的軟墊,放到了柔姐兒面前,對柔姐兒指了指軟墊,柔姐兒才紅著臉,低著頭,慢慢的將膝蓋挪到了那軟墊之上,她這細皮嫩肉的,先前那一跪,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,如今有了軟墊,倒真是好過了許多,心中感激的同時,又不免抬頭看了一眼並不善言辭的江懷信,只見後者鼻眼觀心,挺直如松柏般站在那裡,一點都不解風情,堅硬如鐵。

薛宸看著這小子的表現,不禁暗自搖了搖頭,真是送上門的交流機會都不懂珍惜……不過,也許他未必喜歡柔姐兒就是了,雖然他孃的確動過撮合他和柔姐兒的心思,只不過,婁家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反應,想必他們也該知道婁家的意思了。

婁慶雲瞧著眼前這兩人,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對,遲疑的目光在江懷信身上轉了兩圈後,然後才看了看薛宸,薛宸揚揚下巴,讓他先問話,婁慶雲才回過神來,蹙眉沉聲對柔姐兒問道:

“你倒是說呀,到底怎麼回事?還要我問幾遍不成?”

威嚴的大哥讓柔姐兒感到了害怕,縮了縮肩膀,小聲囁嚅道:“我,我昨兒收到張公子的一封求助信,他說他快活不下去了,說今日午時之前若在范陽湖旁見不到我,他就從亭子裡跳下去,我,我害怕出事,這才……我去了之後才知道上當了,可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是江大哥把我救出來的,要是沒有他的話,我,我如今只怕……”說到這裡,柔姐兒又忍不住哭了起來,江懷信低頭瞧了她一眼,只覺得這姑娘也實在太愛哭了,不過,那梨花帶雨的模樣,確實動人就是了,彷彿看見她哭,就恨不得將那些惹她哭泣的人全都綁起來沉河一般,這感覺太奇怪了。

婁慶雲撥出一口氣,果然是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深,他不過一念之差,居然就差點害了自己的親妹妹,又是那個張明清!

指了指低頭看著柔姐兒哭泣看呆了的江懷信,繼續問道:

“那你呢?別告訴我,你是正巧路過?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?”

江懷信被婁慶雲這麼一問,才猛地回過神來,看著婁慶雲,吶吶的說了一句大實話:“我,我不是路過,我是特意跟著三姑娘身後的。”

柔姐兒忘記了哭泣,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江懷信,江懷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搖手,說道:“不不,不是的,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,是,是……哎呀,反正,我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三姑娘就是了,我前前後後都已經跟了好幾個月了,若我真有歹心的話,早就,早就……”

薛宸到現在,終於是確定了一件事——江懷信不是假沉默,而是真木訥!老實人說老實話,偏偏老實話還都說不好。

婁慶雲也察覺到這個少年可能有點傻帽,眯著眼,危險的問道:“你是說,你跟著她身後都好幾個月了?”

江懷信雖然知道這個問題這麼回答不太合適,但他天生不太會說謊,心一橫,就點了點頭,說道:

“是。好幾個月了。不過我從未對三姑娘有任何傷害之意,我,我就只是跟著,只是跟著而已。”

婁慶雲抹了抹下巴,突然覺得有點想笑,想開口斥責江懷信,可在看見薛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