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大了?過完生日二十二!”
顧頃沒理,半蹲下來扶住徐入斐搖搖晃晃的身子,很單薄,很輕的重量。
“多大都是小孩兒。”他說。
徐入斐投入熟悉的懷抱,像一條八爪魚,緊緊扒住顧頃,在他頸間嗅來嗅去。
“你身上有煙味……你去抽菸了!”徐入斐大聲告狀。
顧頃輕捂他的口鼻,想把他從身上扒下來。
“你抽菸了!你抽菸了!”
“你喝酒了。”顧頃說。
徐入斐“嘿嘿”傻笑兩聲,伸出手指在對方眼前晃悠,“但我沒喝多,我心裡明鏡兒似的。”
這不是徐入斐能說出的話。
那蹩腳的兒話音。
顧頃再次把視線投落在大丘身上。
“弟弟你少說兩句,知不知道你顧哥以前幹嘛的?武生!別說喬老師那體格受不住,就說我這體格,給我幾拳我也受不了哇。”
大丘純粹是胡謅。
顧頃懶得糾正,徐入斐卻當真似的,一雙眼亮亮怯怯看過來,小聲問:“你要揍我嗎?”
顧頃哭笑不得,“你聽話我就不揍。”
“我很聽話啊。”
“聽話就不該喝酒,你喝了幾杯?”
徐入斐伸出兩根手指,然後變四根,然後又變兩根,大著舌頭,“我記不清了。”
顧頃學他說話:“你記不清了。”
學的太像了,惟妙惟肖。
徐入斐眨著眼睛,手指扯著對方的衣領,“你去抽菸了。”
顧頃垂下眼來看他,“那我不抽菸,你也不許再喝酒。”
“好啊。”徐入斐點點頭,竟擅自抱住顧頃,下頜搭在男人的肩膀上,閉上眼睛,“我困了。”
在場那麼多雙眼睛,顧頃在董兆卿的注視下,輕輕拍他的背。
徐入斐是第一次喝醉,不耍酒瘋,只是暈眩,天旋地轉,他腿軟地走不動道。
出了日料店的門,顧頃扶著他,讓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巧的是對門也出來了,顧頃的前女友靠在自己膀大腰圓的現男友身上。
見到顧頃,她眼神裡多出幾分意外,隨即笑了,笑得興趣盎然,纖細的手一指徐入斐。
趁著人多,結賬,她站定到顧頃身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,“還說你沒成同性戀?”
顧頃像是沒聽見,只穩穩扶著徐入斐。
倒是徐入斐抬起頭,醉眼朦朧地歪過腦袋,“你是誰啊?”
還是大舌頭。
顧頃捏住他的下頜,把他的腦袋擰回來,“乖,再等一會兒,馬上就回家了。”
徐入斐含糊一聲,又埋頭在顧頃的胸膛。
胸肌、腹肌、佔便宜……
女人略帶驚訝地挑眉,抬頭望向顧頃。
顧頃依舊沒什麼表情,只垂眸時顯露一點溫情,但無法辨認真假。
他是個好演員,敬業、認真,會反覆揣摩一個角色的內心,能隨時入戲,也能隨時抽離。
女人張開口,想說點什麼,那廂有人走出來,人到齊了,顧頃立刻對她道:“麻煩讓讓。”
“……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。”
女人說。
本以為有些許變化,僅僅是錯覺。
顧頃繞過了她。
回到公寓,徐入斐吐了。
顧頃清理好一片狼藉,轉回身,徐入斐一個人呆坐在地板上,默默掉眼淚,手邊還有顧頃給他的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