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如果南方鬼帝在代殿王還未回來的時候就對修真界發起攻勢,那我們又該做何舉動,是否為了牽制住鬼域,主動開戰?”
方陵並不急著立刻趕往秘境,畢竟這一去可能就是半個月時間,閻羅令能否在秘境中使用尚是個問題,所以必須要將重要的事情交代好,以免出現不可收拾的後果,而章將軍所問的問題恰好是他最擔心的事情。
方陵沉吟了一下,說道:“南方鬼帝如果在短時間內要進攻,那必定是調集重兵壓境,意圖速戰速決。他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洞悉戰鬥肉魂第一環的秘密,正道那邊各大門派應該也會嚴令門人禁止傳播此事,所以在南方鬼帝看來,只會認為是低估了正道的實力或者說低估了天河地淵的浩然正氣。”
眾將認真聽著,自和方陵因果地獄結識以來,這青年所展露的才能在幾人心中實在不下於項武尊,所以修為雖在其之上,但亦是心悅臣服。
方陵負著手,朝著最近的一處玲瓏塔上望去,似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其實現在想想,奪取天河地淵所藏之神物,這本來就是一步險棋。南方鬼帝摸不清楚正道深淺,亦對天河地淵缺乏更深的瞭解,所以派遣器重的鐮王出馬,一切倒在情理之中了。這也改變了我對南方鬼帝的看法,本來以我對他一直以來的瞭解,認為此人不僅心機夠深,而且頗有膽識,但現在看起來,此人的膽識卻並不如我所想,謹慎更高一籌。如今折了三百萬戰鬥肉魂並不打緊,但折了鐮王只怕他也要心疼三分,更慶幸沒有親自去做這件事情,而這短時間,他一旦有所動靜,那也就意味著,他自信有著能夠攻下修真界的兵力,而著兵力只怕大大出乎我們的推斷。”
章將軍頷首道:“這千年以來,南方鬼帝暗中發展兵力,確實摸不清楚他的深淺,但是末將推想,只怕南方鬼域的兵力是五方鬼域之中最為強盛的一支。”
方陵便說道:“我和段星海等人所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,但是對他們的行事作風從傳聞到接觸已得到不少論證。若大軍壓鎮,他們雙方必起分歧,鬥神宗那邊有三位長老代職,我也早說好了策略,動之以情,曉之以禮,加上我在這一戰所樹立起來的名望,相信他們也不會反對。”
“不知代殿王所授之策是什麼?”眾將好奇道。
方陵微微一笑,從容而道:“我的策略很簡單,即是一個‘退’字!”
“退?代殿王的意思是,讓修真界不佔而退,白白將大量的資源讓給鬼帝?”鍾將軍一臉困惑的回道。
曹將軍也大為不解道:“鬼帝侵佔修真界,為的就是那裡的資源,在他擁有足夠兵力的情況下,就算戰線拖得再長,那也能夠保住侵奪的地盤,並且不斷擴充兵力,這樣退,豈不是順了他的心麼?”
方陵微微一笑道:“鬼帝既然膽識不如我所想,謹慎為先,那此人必易其疑心。以他的想法,正道即和我們地府聯合,那既然是要兩路夾擊,抵禦他的進攻。但若修真界這一退,而我們地府又擺出不進攻的姿態,他必定起疑。人一旦有了疑心,便是決策錯誤的開始,所以,我們雖然失去了地盤,但在心理上卻佔了上位!”
眾將聽得直道高明,章將軍大為贊同的道:“代殿王所言極是,萬千謀略,攻心者為上。對付南方鬼帝這樣的人,更不能用普通的方法,就這樣一退二退再退,等到他決策出錯之時,我們再一舉攻之,直搗黃龍!”
方陵含笑道:“我這一退乃是兩計,其一是讓他心生疑變,其二則是給老鬼帝一個機會。”
這一說,眾人更是眼睛一亮,章將軍又大笑起來道:“是了,代殿王將那鬼王的事情告訴給老鬼帝,以老鬼帝的作風,若不能讓那鬼王乖乖聽話,俯首稱臣,那必定會取而代之,但這兩者都必須要耗費一定的時間。而新鬼帝將重心放在修真界,鬼域這邊必定便有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