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野馬一瞬間攔下之後,一手將青年猛地從馬上拽了下來,同時朝著野馬一拂,手上的那股強橫力道立刻變成一道衝勁,讓野馬不由自主的朝著前面栽了過去,重重的摔倒在了官道一旁的草叢間,痛得嘶叫了一聲。
方陵看得不由一笑,這野馬的力道雖然不小,魯北的力氣更在其上,在這樣強有力的衝撞之下,野馬的衝勁不僅會被魯北的力道所吞噬,更會被傳來的力道震出嚴重的內傷,這樣一來,必死無疑。
不過魯北也是愛馬之人,這野馬雖然性子野了點,但是膘肥體壯,自然不願下此狠手,所以才將力道從馬身上滑過,僅是讓它摔了個大跟頭。
這事情發生不過一瞬間來,在眾人看來,這黑塔般的漢子好像變戲法一般,一伸手將馬攔了下來,然後一手拽下馬上的青年,一手隨意一推,玩兒似的將那高大的野馬推得栽倒在地上,一切都好像變戲法似的,而且這漢子做完這一切,臉不紅心不跳,彷彿沒事兒一般,倒是那青年還沒緩過神來,愣得說不出話來。
路上行人眾多,但是何曾見過這樣出神入化的手法,大家一愣之後,頓時拍起掌來。
這時,後面追來的一行人才趕了過來,富態的中年男子一下了馬來,連忙趕到青年身邊,緊張地問道:“恭兒,你沒事吧?”
青年此時才從驚魂不定中回過神來,下意識的搖了搖頭。
中年男子見他沒事,只是受了點驚嚇,這才放下心來,朝著魯北感激道:“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,若不是你及時施了援手,我這侄子恐怕可沒這麼容易脫身啊,恭兒,還不來道謝。”
青年連忙躬躬身道:“多謝大叔救命之恩。”
魯北淡淡一笑道:“我只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攔馬而已,若要謝還是謝我家公子好了。”
這一說,中年男子不由有些吃驚,眼前這個漢子宛如黑塔般高大威猛,雙眼炯炯有神,相貌堂堂,渾身上下更有著一股非凡氣勢,一看便不是普通人,但是沒料到他竟然只是一個隨從。
他連忙順著魯北的目光朝前望去,便見到剛從馬上下來的方陵和宋影兒,這一看心頭不由暗暗吃驚。
少年文質彬彬,相貌英俊如玉,目光平靜深邃,穿著得體大方,一看便是大家庭出身的人。
他身邊的那俏麗女子堪稱絕色,別說這一郡之地了,恐怕一州一省之地也找不出能夠和她媲美的女子,然而看她信步走在少年身後,顯然只是一名侍女。
暗暗驚訝間,方陵二人已經走得近了,中年男子定下神來,微微一笑道:“多虧了公子幫忙攔馬,救下了我這侄子,曹某真是萬分感激。”
“曹大叔太客氣了,任誰見到這場面也不會袖手旁觀呢。”方陵淡笑著,而他的目光也正在中年男子一行人身上打量著呢。
中年男子相貌富態,圓圓的臉上,五官都顯得肥肥的,穿著的也是一套錦衣綢緞,看起來像是一個資產富足的商人。
那青年相貌和中年男子很有幾分相似,只是看起來文弱了許多。
二人身邊的隨從,一個個體形健壯,都是練過一身武功的,而那穿著也很得體,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。
曹姓男子便笑起來道:“熱心人到處都有,但是有能力的熱心人卻是不多見了。”
正說到這裡時,卻聽一聲馬嘶聲,那野馬已掙扎著站了起來,周圍的人頓時嚇了一跳,不過,野馬並沒有眾人想象中那般狂躁的樣子,而是俯著腦袋,乖乖的啃著草間的綠葉。
曹姓男子又驚又訝,蹺起大拇指道:“這位兄弟真是好手段,這匹野馬自從被我大哥買回來後,府上的馴馬師花了好多工夫,硬是沒有將它馴服下來,沒想到兄弟把它一折騰,它居然就服了。”說到這裡,他便笑著說道:“公子,你們今天不僅救了我侄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