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了?副縣長就能隨便強闖民宅,草菅人命啊?他竟然想摔死我的孩子,實在罪大惡極。我的孩子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!”
賀老伯輕蔑的看了一眼羊蛋子,冷聲說道:“羊蛋子,你別以為趙副縣長不知道你的底細,被你矇騙了,別人就都不知掉你的底細!我曾經不止一次看到一輛輛大卡車深更半夜從你的院子裡開出去,要說你這院子裡沒有貓膩,打死我我也不相信!”
羊蛋子看到賀老伯好像知道他的底細,當時就有些急眼,衝賀老伯咆哮道:“姓賀的!你不要信口胡說。你現在就站在我的院子裡,哪隻眼睛看到我院子有問題了?倒是你,私藏槍支,並且隨便開槍威脅群眾,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違法了!老少爺門,把這個老傢伙抓起來,扭送到派出所!”
羊蛋子一邊怪吼,一邊帶著幾個人就朝賀老伯衝了過去,他們不相信賀老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。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,他們剛邁動腳步,賀老伯手中的槍又響了,一顆子彈打在羊蛋子的腳下,彈著點離羊蛋子的腳只有不到兩公分。
羊蛋子嚇得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,其他人更是不敢邁步向前了,他們能感覺到,眼前的老兵老賀頭好像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。
賀老伯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羊蛋子和他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,冷傲的說道:“羊蛋子,我剛才說過,任何人不準亂動,剛才這一顆子彈是警告,下一顆我可不會再向地上打了。老子會打碎你的腦袋!想當年,在南國戰場,老子一個人一杆槍,打退過敵人一個排的進攻!就憑你們這幾個小癟三,老子還真不放在眼中!羊蛋子,別和我耍二桿子精神,老子不怕!老子斷了條腿,活著也是拖累家人,我還真不在乎我這條賤命!”
賀老伯一番話,還真把羊蛋子一幫人給鎮住了,在黑洞洞的槍口面前,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賀老伯一看形勢穩定了下來,這才扭頭對趙長槍說道:“趙副縣長,我相信你是清白的。這個院子絕對有問題,我給你看著這些人,你到房間裡仔細的檢查一下,特別注意有沒有地下室,地道什麼的。我聽老一輩人說,抗日戰爭時期,這裡可是打過地道戰!”
趙長槍恍然大悟,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地面上了,忽視了地下,現在想來,他之前聽到的機器聲有些發悶,很可能就是從地下傳出來的。
“老伯,我這就去仔細檢查,這裡就交給你了!”趙長槍衝賀老伯說句話,然後拉上兩個抱著相機的記者擠開人群,就一起往堂屋裡面跑。
趙長槍臨時拉上記者,是為了給自己避嫌,他要自己的行動全程暴露在群眾的監督之下。
“放心吧,趙副縣長。這幫混蛋,哪個敢動,我就讓他嚐嚐我的花生米。”賀老伯晃動著手槍中氣十足的說道。
賀老伯因為是個俘虜兵,在祥雲村一直遭人白眼,受人議論,大家都把他當成了怕死鬼,國家的叛徒。多年來,他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,但是趙長槍卻充分肯定了他為這個國家做出的犧牲和貢獻,不但向他承諾一定給他過問他待遇的問題,離開他的家時還暗暗留下了兩千塊錢。所以他對趙長槍的印象非常好,聽說趙長槍被羊蛋子等人圍起來後,馬上就拎著自己珍藏多年的老五四就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。
不遠處的兩層小樓天台上。
左立皺著眉頭看著一個人一把槍逼住自己所有手下的賀老伯,問身邊的人:“那個半大老頭子是誰?”
“老賀頭,打過越戰,後來被俘,戰爭結束後,雙方交換俘虜才回到了祖國,在村裡一直屁都不算,今天不知道他媽發什麼瘋了。”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說道。
“他知不知道我們的地下鞭炮廠?”左立又問道。
“不好說。這老不死的雖然瘸著一條腿,但是每天都起的很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