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會為了五十萬而綁架別人,打死馬光偉也不信,所以,馬光偉對趙長槍非常的客氣。
白月海看到馬光偉對趙長槍如此客氣,皺了皺眉,卻沒有說話。其實,此時此刻,他也相信趙長槍是被冤枉的,但是紀委辦案是有程式的,趙長槍的案子一日不能徹底結案,趙長槍就不能離開監察局。
“那你們還等什麼!快點將易鵬飛抓起來啊!如果事情再這樣拖下去,鬼知道楊香香一家人還能不能活下去。”趙長槍聽了馬光偉的話,馬上有些激動的說道。
馬光偉苦笑了一下說道:“抓人?證據呢?我們憑什麼將易鵬飛抓起來?現在易鵬飛可是正經的商人,是一品香茶社的法人代表。就算那根頭髮是楊香香的,又能說明什麼?易鵬飛完全可以說,楊香香曾經到過他的茶社喝茶嘛!”
趙長槍無語,維護法律的尊嚴是好事,可是往往會給犯罪分子留下許多的空隙。
“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楊香香一家人的安危了!唉!”白月海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。在杜平紀委書記的位子上這麼些年,倒在他手中的貪官汙吏不下兩位數,但是他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子。
趙長槍的案子看起來簡單,但是卻關係著幾個人的性命!白月海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。這也是他同意馬光偉來見趙長槍的原因之一。
“我要出去!我有辦法對付易鵬飛!”趙長槍忽然滿臉嚴肅,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馬光偉看了看趙長槍,又瞥了瞥白月海沒有說話。他完全相信趙長槍的話,如果趙長槍能出去,他肯定有辦法對付易鵬飛,並且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楊香香一家人,無論是死是活。
但問題是,趙長槍現在還是在紀委接受調查的幹部,能不能出去,得白月海說了算,就算他是政法委書記,也不能替白月海做主。
“不行!這個案子一天不能結案,你就沒有擺脫嫌疑,就不能離開這個房間!”白月海盯著趙長槍,同樣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趙長槍又無語了,他真想在白月海的腦袋上來一下子。此時此刻他感到像白月海這種堅持原則的幹部也非常的無趣。這傢伙一切只知道堅持原則,不知道變通。
馬光偉看到氣氛有些尷尬,連忙打個哈哈說道:“趙長槍同志,白書記不讓你出去,也是在堅持原則。我看不如這樣吧,你把你心中對付易鵬飛的計劃說出來,我們共同參詳一下,如果有可行性,就由我們警方去執行,你看怎麼樣?畢竟,楊香香一家人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,我們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。”
馬光偉最後的一句話是衝白月海說的。
白月海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自從將趙長槍帶到紀委監察局,白月海就有種被趙長槍牽著鼻子走的感覺,但是為了快速的破案,他還不得不聽趙長槍的。這讓他有些難堪。
趙長槍當然不會將自己打算對付易鵬飛的方法告訴面前的兩人。他和麵前的兩人雖然同樣都是堅持原則的人,但是他們最大的不同是,趙長槍為了快速的達到目的,常常劍走偏鋒,採取一些非正規的方法,而面前的兩位,特別是白月海,卻墨守陳規,按部就班,始終將自己的行為侷限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,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趙長槍沒有將自己對付易鵬飛的方法說出來,卻提到了另一個人,只聽他說道:“白書記,那個姓謝的幹部有沒有交代什麼問題?”
白月海一愣,說道:“小謝?交代問題?他交代什麼問題?”
趙長槍一陣頭大。警方和紀委突擊檢查一品香茶社,而本來在一品香的楊香香一家人卻被及時轉移了。很明顯是有人向他們通風報信了!而知道警方和紀委要對一品香採取行動的除了在做的三人之外,就只有那個姓謝的幹部了!
訊息肯定就是他走漏出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