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?”
他又說:“我到底是那丫頭的爸爸,太絕事情我也做不出來,但是我顧念親情,你們也不能絕情不是,總歸要常來往,血緣關係是切不掉的。”
第一次電話,安懷民沒有馬上說自己要什麼,只是噁心和威脅。
遲拓的聲音溫和有禮,他說:“好的,那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,後續有需求可以直接聯絡我。”
安懷民難得從安也這邊得到回應,心情挺好的記下了遲拓的聯絡方式。
遲拓掛了電話,站在陽臺上把身上冒出來的冷汗吹乾,進了臥室,重新回到剛才的姿勢,讓安也摟著他,他繼續敲鍵盤幹活。
似乎什麼都沒變。
但是睡得很熟的安也突然就閉著眼睛伸手去捏他的掌心。
遲拓:“……怎麼了?”
睡得迷糊的安也沒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安撫似地拍拍他的背,含糊地說了一句:“不怕不怕啊,我在。”
遲拓:“……”
感覺很奇妙。
他以前為什麼會覺得安久久並不喜歡他,起碼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。
年少的時候太患得患失,覺得自己什麼都抓不住,所以刻意忽略了很多事。
比如安久久這個人,就算是嗜睡狀態,也能迅速感知到他的情緒,而他媽媽張柔,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真的瞭解過他。
他拍拍安也的手,回了一句:“好。”
她在,所以他也就真的沒有什麼好
() 怕的了。
安懷民似是而非的話讓網上對遲拓的質疑聲更大了。
人人都愛陰謀論,尤其是平時低調神秘的明星八卦,很多娛樂公司都趁機進場帶節奏,安也戀愛腦,安也被操控,安也這個婚最後可能會血本無歸之類的說法越來越多,再離譜一點的,覺得整個幻晝都是安也這位老公操控安也弄掉的,背後肯定有資本。
齊唯本來想澄清,被遲拓攔下來了。
他不在意那些把他說成某資本大鱷打手的言論,只單獨把那些說安也戀愛腦沒腦子的言論摘出來,老一套,以侮辱誹謗罪一個個發律師函。
因為他一面倒的處理方式,現在網上的言論就統一成了安也被脅迫結婚,安也被操控和遲拓一手搞垮幻晝之類的離譜訊息。
這場結婚官宣並沒有得到什麼祝福,遲拓最近的心思也都不在網上。
他想趁安也醒來之前把安懷民處理掉。
安懷民捏著這些事明顯是想敲詐的,親人間的敲詐勒索定罪太麻煩,他現在作為安也的合法丈夫,和安懷民也沾上了親屬關係,容易牽扯不清。
而且安懷民也狡猾,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律師,幾次交談下來言辭都很謹慎。
所以遲拓就又開始不走尋常路。
他弄到了安懷民三婚那位出軌的證據,也弄到了安懷民闝倡的證據,還找了幫扶婦女機構聯絡上了二婚的那個女人,詢問她還想不想拿到孩子的撫養權。
他本來只想跟安懷民做一個陌生人。
但是無奈安懷民不樂意,而且,他還很急。
私下聯絡了遲拓兩次,第三次就約了見面談。
遲拓一直表現出合理的抗拒和配合,見了兩次面之後,安懷民對他的戒心就小了很多。
第三次見面,遲拓透露了他們打算買房的想法,安懷民第一次對遲拓說出了他現在的家庭也想在白港定居,只是手上沒錢。遲拓並沒有馬上給回應,反而面露為難。
貪念開了個口子,就合不上了。
安懷民以孝敬長輩的理由跟遲拓借錢被遲拓拒絕了,之後就開始用遲拓家裡的事情威脅遲拓,說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,他有汙點,安也也會有汙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