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,眾人心中皆散過慶幸的念頭,只期盼著這位姓月的散修能厲害一些,能將這怪物打跑,或者能夠直接滅了它便再好不過了。
看著迅速向他靠近的兩隻窮顎,燧黎冷哼一聲,周身霎時湧起濃濃的黑霧,竟是在冰火兩極域中也能凝如實質。
兩條窮顎一靠近黑霧便彷彿迷失了方向,開始暈頭亂轉,夢魘見機而發,濃濃黑霧中霎時響起窮顎痛苦的嘶叫。
燧黎微眯了眯眼,這怪物皮糙肉厚,若非取其要害,皮表的傷根本不能傷其性命。
聽到怪物嘶吼,花容忍不住撈起罩在腦袋上的披風,向那團黑霧看去,結果剛剛還在拼命翻滾地兩條窮顎,竟是剎那又消失了。
見此,燧黎也是挑了挑眉,而後眸中閃過一抹凝重。四分身嗎……
再次分身逃過黑霧的窮顎,這次倏然化作四條,從四個方位將眾人包圍了起來。
那勉力抵禦冰原火海的五人簡直要哭出來了,兩條還不夠,居然又來兩條。
而那分成四條的窮顎好像每次分身都需要進補,這次明顯不打算再放過其餘五人,毫不猶豫地便朝他們游去。
眾人無奈,只能紛紛拿起自己的法器準備拼死一戰。
那五人對付著兩條窮顎,而燧黎卻要一人獨戰兩條。
雖與之前無異,但殊不知這窮顎卻有一特性,便是每修至一重分身,身上的鱗甲便堅硬一分,而已修至四重分身的窮顎,哪怕是神器夢魘也很難真正傷到它。
而燧黎卻深知它這一特性,因此他召回了夢魘,只化為劍網護在身前,沒有再貿然出手。
花容掙扎著將腦袋上的披風甩了下去,感受到胸前的動靜,燧黎垂眸看她,眼含擔憂地問道:&ldo;難受?&rdo;
花容搖了搖頭,她能說她覺得自己太廢了,想問一下有什麼是她可以幫忙的嗎。
她雖然沒說出來,但燧黎卻看懂了她的眼神,他莞爾一笑,將披風帽子重新戴回她的腦袋上,垂眸低聲道:&ldo;只要容兒平安,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。&rdo;
聞言,花容眨了眨眼,而後靜靜地埋首在他胸前。
窮顎終於動了,這次卻是連夢魘都抵擋不住。
緊了緊懷中人,燧黎輕抬起眼看著正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窮顎,撤回夢魘,翻手間,一支碧綠短笛倏然出現在他掌心。
暗紅薄唇輕合,笛聲化為層層音波,穿透冰原火海,直擊窮顎腦部。
又是一瞬,剛還與眾人纏鬥的窮顎忽然調轉過頭開始自相殘殺起來。
它們牙齒鋒利,一口下去竟是能咬穿互相的鱗甲,憤怒和痛苦的嘶叫一瞬間響徹這片領域,窮顎一開始築下的牢籠也分崩離析。
眾人見狀,便趕緊旋身躲到海中月裡面去。
花容愣愣地看著自相殘殺的窮顎,倏而抬眸就見燧黎正微皺著眉,一雙黑眸,顏色淡得幾乎快要看不見。
沒發現什麼異常的花容正驕傲她家大魔頭居然如此多才多藝的時候,笛音皺破,一縷鮮血緩緩從燧黎嘴邊流下。
看著笛子上的血跡,燧黎皺了皺了眉,果然,強行催動滅神笛支撐不了太久。
他這一流血可把花容嚇壞了,著急問道:&ldo;你怎麼樣?&rdo;
燧黎抹去唇邊的血跡,輕聲安撫她道:&ldo;無礙,別擔心。&rdo;
都流血了還說沒事!花容咬了咬唇,轉而看向一旁已經自相殘殺到遍體鱗傷窮顎,沒有了笛音,它們已經開始漸漸甦醒。
花容想了想,眼中倏而一亮,她怎麼這麼笨!
手中靈力倏而釋放到極致,四束花瓣流光瞬間將已經清醒的窮顎團團圍住,致使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