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舍當不下二百間,這裡就是桂祥的府邸。
桂祥是慈禧的幼弟,比她小14歲,弟以姐貴,得以成為公爵。與眾多八旗子弟一樣,桂祥是個無能的平庸之輩,他甚至不太識字,是一個半文盲。奕劻和桂祥相識時,慈禧尚不是太后,還是咸豐皇帝的懿貴妃。囿於宮廷規矩,桂祥姐弟不能時常見面,問候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溝通方式。寫信對於一般人不是一件難事,但對於不通文墨的桂祥而言,則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。請人代筆,是桂祥所能選擇的唯一選項。
當時,沒落的皇族奕劻那時也住在方家園一帶。奕劻早已沒有祖父時代的豪奢,甚至可以說是貧寒了。按理說,貝勒爺奕劻也應當有份不錯的俸祿。但是,晚清以後,皇族旁支,家道敗落,陷入貧寒者大有人在。一方面,宗室人口在增長,另一方面,國家的財政狀況卻在明顯的惡化,發給宗室的養贍銀米七折八扣,到了已經遠離權力中心的旁支手中,已經所餘無多,經濟上捉襟見肘成為了普遍現象。奕劻沒能逃脫貧窮的窘境,他的內心深處早就種下了對貧窮的恐懼和對財富的渴求,這種窮苦出身的人,一旦有了很高的權力,大多會貪腐,就像現在很多貪官被抓後,都會提到當初自己如何艱苦奮鬥。
沒落的貝勒爺奕劻雖然窮,但天資聰穎、勤奮好學,尤其是擅長書畫,在琉璃廠賣了多年字畫為生。《泰晤士報》上說:奕劻“早年甚貧乏,以其為中國繪畫山水之能手,兼擅長書法,嘗為人教讀,且資書畫以餬口,藉以略增其所入”。堂堂一個皇族,此時竟淪落到教人讀書和鬻賣字畫為生,不可不謂之可憐。
奕劻像很多貪官一樣,少年聰穎,學習十分刻苦。他早年學習書法,模仿雍正帝楷書,頗為神似。桂祥便請他去代筆給慈禧太后寫信。認識桂祥是奕劻命運的轉折點,一個沒落的皇族**絲從此就要踏上一條勢不可擋的逆襲之路。
得遇貴人之後,奕劻從此踏上了一條順達的仕途之路。奕劻搭上承恩公桂祥之後,很快就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桂祥的兒子,二人結成了兒女親家,這樣一來,奕劻和慈禧太后也沾上了親戚。有了這樣一層關係,同治十一年(1872年)九月,同治帝大婚,兩宮太后特加恩奕劻,加郡王銜,授御前大臣。雖然尚未實封郡王,但御前大臣的差使卻十分顯赫。從這個職務的安排來看,慈禧太后已將奕劻看成自己人了。
“甲申易樞”後,慈禧說恭親王有病,讓他回去修養,禮親王世鐸掌管軍機處,慶郡王奕劻被派去主持總理衙門,兩人遇有重大事件,先與醇親王商辦。也就是說,甲申易樞之後,在以慈禧太后為核心的帝國政治班子中,禮親王世鐸、醇親王奕譞、慶郡王奕劻可謂三駕馬車。不過光緒親政後,禮親王自請辭去領班軍機大臣職務,被太后慰留。從此,禮親王逐漸淡出核心,朝中以奕譞、奕劻為重臣,可謂顯赫一時。
作為奕劻的兒子,載振就是滿清的高官二代了,是不差錢。二寶一聽慶元春老媽子那一番不堪入耳的辱罵,又氣又惱,道:“我們並不是想賴賬,以前我們哪次沒多給錢?今天在路上遇到一幫小乞丐,我們好心救濟,沒想到他們竟然悄悄偷了我的錢袋。我們下次來補上便是了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今天是今天。說了半天,你還是沒錢給,老孃沒心情聽你編故事。你今天不給錢,就別想踏出慶元春半步!阿四,給我打他們,給老孃往死裡打。”老媽子氣急敗壞,朝領頭的護院發號施令。
阿四身高兩米左右,是個膘肥體壯的蒙古族大漢,他左右搖晃了一下肉乎乎的腦袋,拍了拍圓鼓鼓的肚皮,手提刀子,惡狠狠地朝載振和二寶撲去。
二寶上前阻攔,被阿四一腳踢翻,躺在地上“哎呦哎呦”叫個不停。載振上去扶二寶,道:“說了改天補給你們銀子就是了,幹嘛打人?”
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