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長得好像仙子——”七寶張大嘴巴愣愣地望著眼前的女子。
金刀一愣,嘴角溢位冰冷的笑容:“你以為這樣說,本宮就不會懲罰你了?”
七寶一呆,她又闖禍了嗎?
金刀突然定定地盯著她的臉看,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下巴,“喂,矮冬瓜,笑一個給本公主看看!”
矮冬瓜?公主?這是戲臺上在唱大戲嗎,七寶苦惱地皺起眉頭。
“不許扁嘴,本宮命令你,立刻笑給本宮看!”
七寶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古怪的要求,但是還是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,眼睛立刻又如同上弦月一般彎了起來。
金刀冷哼一聲,總算鬆開了她的下巴。
七寶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這個華衣女子,這個姐姐生得這麼美,怎麼兇得跟夜叉一樣。
金刀提著她的領子把她從軟榻上拎下來扔在地上。
七寶眼睛一瞧,那邊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許多人,賀蘭憐站在人群中,驚恐地看向她,目光中隱約含著歉疚,身體瑟瑟發抖,彷彿很快就要暈倒。
樂理老師走了進來,十分恭敬地對著金刀行了禮,寬大的袖子輕輕一揮,七寶的膝蓋突然就一軟,跪倒在地上,“公主,她是賀蘭家新送來的學生,不懂規矩,還請公主重重責罰她。”
啊,不是應該幫她說幾句好話求求情的嗎,為什麼要火上澆油,還要重重地罰,她又沒有得罪這個老師,他心好黑——七寶心裡氣鼓鼓的,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氣怒的神色。
“哦——賀蘭家的?”金刀公主坐在軟榻上,嘴角勾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弧度。
七寶心裡很擔心連累賀蘭雪,重重地磕了一個頭,學著那老師的語氣道:“公主,奴婢不是賀蘭家的女兒。”
金刀的美眸詫異地盯著她,看到她眼圈明明已經泛紅,卻始終沒有半滴眼淚落下來。“你不是賀蘭家的女兒,怎麼會到這裡來讀書?”
七寶軟語道:“公主,能讀書的女孩子都是父兄健在,可是七寶卻是孤兒,只是暫時借住在賀蘭家,七寶羨慕其他女孩子能夠上學,才再三懇求來學堂讀書,不是故意冒犯公主,請公主原諒奴婢——”
她自稱奴婢,卻沒有半點畏縮的樣子,說完就連連磕頭。
“好了!”金刀聽見那重重的響聲,心裡突然感到煩躁,“本宮累了,全都滾出去。”
啊——這樣就完了,等著看金刀懲罰七寶的眾多千金小姐面面相覷,金刀公主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?太陽莫非要從西邊出來……
樂理老師冷冷地看了一眼七寶,轉身便走,到了門口,他突然恨聲道:“全部散了,等著挨鞭子嗎?”
眾人頓時都散了,只有賀蘭憐,看了那蜷縮成小小一團的紅襖,才轉身離開。
七寶慢慢從地上爬起來,低著頭就要退出去。
“矮冬瓜,你留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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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賀蘭雪來接她的時候,看她額上紅了好大一片,隱隱有些青紫,深深看了一眼賀蘭憐,一句話不說,拖著七寶就走。
七寶反而顯得十分雀躍,一路上唧唧喳喳告訴賀蘭雪在錦繡苑的見聞,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。
賀蘭雪也不戳破她,只是帶她回來後,先丟她去上藥。
老管家提著藥箱顫顫巍巍地剛要幫七寶上藥,原先還揹著身子站在視窗的賀蘭雪卻接過藥瓶。“我來吧。”
他的動作十分輕柔,表情也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別,可是七寶就是覺得他似乎生了氣,但是為什麼生氣,和誰生氣,七寶卻不明白。
“怎麼弄的?”賀蘭雪淡淡地問道,手上的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