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備暫停徵伐,也覺得欣慰。
馬車來到金墉城門外,羅心道:“爺,前面好像不對勁!”
羅成掀開車簾,見城門上懸掛著好多人頭,其中還有女人的人頭。羅成一驚,面上卻不動聲色,見幾個孩子還在咭咭咕咕炫耀各自的獵物,便面帶微笑對羅心低聲道:“你帶兩百人把孩子們先帶走,再把另外幾座城池的軍隊調來。我帶剩下的人馬進城。注意,沒有我放的紅色焰火不得入城。如果我放藍色焰火,你就帶兵攻城,切切當心!”
羅心猶豫道:“爺,您真的進城?末將想,不如等軍隊調來再說……”
羅成打斷他的話語:“趕快走!還羅嗦什麼!”
車隊來到城門下,羅成讓史大奈叫門。過了一會兒門上露出王伯黨的腦袋,他大聲笑道:“羅元帥回來了!小弟這就去通知大王和翟大哥!”
史大奈拱手道:“王將軍,我們爺長途跋涉,身體也沒完全好。自家兄弟,不必客氣,您趕快開門吧,也不用特意讓大王出來迎接了。”
城門緩緩開啟,王伯黨遠遠地騎在馬上向羅成致意。羅成咳嗽著,臉色發青:“王將軍,我的身體看來是不行了,特意趕回來見大王和眾兄弟一面。”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:“他們準備送我回幽州了,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故鄉。”
王伯黨見鐵騎軍們人人精神不振,面帶哀傷,警惕心漸漸減弱。他慢慢靠近馬車,關切地詢問:“元帥究竟生了什麼病?大王一直都很惦記著您呢。”
平亂
羅成傷感:“一言難盡啊!”他伸出右手道:“王兄!”王伯黨知道他要和自己握手,見他容色憔悴,心頭一鬆,便也伸出右手,兩手相握,羅成手腕一轉,反手扣住王伯黨死穴,他微微一笑:“金墉城發生什麼事了?”
王伯黨半身痠麻,動彈不得。他怒喝手下:“還不動手!”
話音剛落,羅成的鐵騎軍彎刀出鞘,十來個王伯黨的手下當即人頭落地。羅成掃視眾人,其餘士兵都不敢妄動。羅成下車,騎上閃電。他用彎刀鞘支起王伯黨親隨的下頜:“簡單點,發生什麼了?多羅嗦一句我要你的命!”
親隨右膝一曲:“翟讓謀反,大王平亂!”
羅成的手腕有些細微地顫抖:“城上懸掛的是何人人頭?”
“翟讓全家和參與謀反之人的家屬的人頭!”
“金墉城現在誰擁戴大王?誰在造反?”
親隨面無血色:“單雄信、秦瓊、徐世績等有家眷之人擁戴大王;羅士信、王君廓、姜春等單身的將領造反,裴行儼和魏徵也和他們在一起!”
羅成臉色異常冷峻:“金墉死了多少人了?羅士信的叛軍現在在哪裡?”
“元帥!”親隨淚流滿面,“不算家屬和將領,這兩日單是軍隊互相殘殺已經死了兩萬人了。羅士信佔領了兵器庫,他威脅說要炮轟全城,把金墉變成火海!”親隨拼命磕頭:“元帥!小的不敢隱瞞您!如今金墉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兄弟們的鮮血浸透了!”王伯黨本來滿臉憤懣之情,聽到這幾句話,也不由黯然。
羅成大喝一聲:“鐵騎軍整隊,拔往兵器庫!”
一路之上,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,蒼蠅在凝固的血漿上飛舞著,青石板變成了醬紫色的路面。鐵騎軍一路飛奔來到兵器庫前,那裡已經被重兵包圍。秦瓊看見羅成既驚又喜:“表弟,你回來了!”
羅成點點頭。表兄弟交換了一下眼神,秦瓊靠近羅成耳朵,輕聲道:“你知道了?”羅成頷首,並不言語。
史大奈大聲喊道:“羅元帥回來了,眾軍讓路!”
軍隊閃開一條通道,羅成來到兵器庫前,見一溜二十門火炮正對著眾人。羅士信血紅著眼睛,帶著一批死士守在大炮後面。林子昭悄聲道:“這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