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眼睛瞥了一眼爺爺,又看了看衛修,忽然開口道:“衛修哥哥,我可以去書房看看嗎?”
“當然可以,就是那間。”衛修指了一個房間。
孫慧抱著可樂,衝衛修眨了眨眼睛,跑去了書房之中。
孫慧一走,客廳中的氣氛陡然詭異起來。
孫老臉上笑呵呵的神態逐漸消失,半晌開口道:“第一次看到你是在老巷子,那時候看你對待碰瓷的人息事寧人的態度,我覺得這不好,太謹慎。不過,徐家那事之後,我又改變了看法,覺得你做事拿捏的頗為到位。只是這次做事為什麼這麼衝動?”說完,目光如炬的盯著衛修看去。
衛修沉默了一會道:“一個是馬,一個是狗,有區別嗎?”
“打狗還需看主人,更何況是殺狗?”孫老再問。
衛修抬起眼簾,盯著孫老道:“惡主唆使惡狗傷人,難不成這狗還殺不得?”
孫老眉頭皺了起來,半晌才道:“可是終究不是狗啊!”
“人本就畜生,只是多了思想,與狗沒什麼本質區別。”衛修語氣不冷不熱道。
孫老眉頭皺得更緊,他不太喜歡衛修藐視他人性命的這種思想,這種思想很危險,即便如他所說那是條惡狗,終究還是有主的惡狗。
衛修看著孫老皺起的眉頭,忽然自嘲一笑道:“狗與狗打架,你們這些大人物那麼在乎幹什麼?我在吳家的眼中,不正是您手中一條狗嗎?他們打不過你,就放狗咬我瀉火,只是連狗都咬不死我,能怪得了誰?”
孫老聞言神色大震,蒼老的眼袋似乎都活了過來,半晌,忽然低低笑了起來。
孫老越笑聲音越大,老臉因為缺氧而通紅起來。
衛修目瞪口呆的看著孫老,有些發矇,他這一番“狗”的言論不會刺激到孫老吧?
天見可憐,衛修之所以這般說,道出實情是一方面,另一面也是故意用狗來貶低自己,以退為進,讓孫老意識到他是他的人。
許久,孫老緩過氣來,摸過茶几上的可樂費勁的開啟,就算這般還是濺了一手,不過孫老不在意的抽了一張抽紙擦了擦,小心翼翼的飲了一口。
“哈……”孫老哈了一口氣,嘬了嘬嘴道:“以前這玩意可是被視為資本的象徵,我們這些老頑固一個個抗拒的很,以為拒絕了這玩意就拒絕了資本主義,誰知道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……”
“咱們華夏自山河破碎中建立不過一甲子,往上翻三代那都是泥腿子出身。我家庭不錯,傳到我手裡的時候還是個小地主呢,不過被我這個敗家子給賣了,跟老毛同志打天下去了。這筆投資做的好哇,瞅瞅,當初不過半瓢子的大洋,如今都翻了多少倍?”
說到這,孫老又飲了一口可樂道:“在上面呆久了,麻木了啊,都忘記下面啥樣子了。唉……”
孫老重重嘆了一口氣,忽然開口道:“吳家做事太過,這事終究是因我而起,過在我。但是吳家終究不是普通人,你也不是小孩子,應該明白一些道理。這事盯得人太多,你不好推脫。不過,我有件事差事交給你,做不好也沒關係,算是出去躲躲風頭。有些人藉著改革春風起來了,都不知道自己姓資姓社了,該整頓整頓了。”
衛修聞言頓時愣住了,半晌面帶一絲感激的道:“您說。”
“說起來這事還是和吳家有關係,說起來有些慚愧,吳萬常賣掉的古董到現在還沒追回。這批古董落到日本黑道手中,這個世界上黑道還能合法化的也只有日本。所以情況比較特殊,外交部給日本政府施壓也很難影響的到那些黑社會,所以外交部對此也深感無力。”
“本來是打算用罰沒吳萬常的款項重新回購回來,不過,偏偏那群日本人實在是……”孫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總之,這事是個麻煩,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