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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部分

等人也都難掩形sè。

如果就事論事,祖昭同樣會佩服公孫令先的才學,在這個年代能鑽研詩書本來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。不過他一方面不待見公孫令先愛顯擺的德xìng,另外一方面對於其如此彆扭的強加五言、四言來搭配這首七言絕句實在大感可笑,既然自己從一開始就表示奉陪到底,自然不會讓對方繼續得意下去。

“文儁兄長三盞成詩,如此才思敏捷當真讓弟大為佩服。”

祖昭一邊說著,一邊滿懷誠意的向公孫令先欠身施禮,表現出十足的欽佩之態。

公孫令先笑而不語,示意席前的僕從再給自己斟酒。

公孫家的眾賓客無不感到自豪,即便是身為長者的公孫治,表面上對公孫令先囂張傲慢的態度很是不悅,但內心中卻也認為此舉大漲公孫家的顏面,暗地裡少不了偷笑。

“不過,”祖昭話鋒一轉,緊接著又說道,“在下所言‘但使龍城飛將在、不教胡馬度yīn山’,此二句皆是七言,而文儁兄長所作既有五言也有四言,略顯不工整,恐怕有所不妥。”

“你也說是率xìng而作,文章本應如此,何必斤斤計較所謂格式?”公孫令先冷聲冷氣的說道,話語中有些許無賴之意。

“文儁兄長的話不無道理。本來弟也不曾想過為此二句補填什麼前言、後續,無非是意氣之話,聊作抒發一腔熱血罷了。如此強加附言,或許會有畫蛇添足之嫌。”祖昭說話的語氣仍然很客氣,只是言語中的字眼卻針針見血。

“你什麼意思……”公孫令先重重的磕下手中酒杯,面帶怒容瞪著祖昭。

“弟僅僅只是就事論事,無論詩詞文章皆講究對仗工整,尤其是詩詞,難道不是麼?”祖昭一點也不著急的說道。

“哼,這麼有能耐,你何不親自來填上幾句?”公孫令先不屑的說道。

“呵呵,弟原先已經說過,此二句不過是有感而發,何必一定要強求前言後續?”祖昭頗有深意的笑了笑,似乎是在調侃公孫令先。

周圍的親從、賓客們對兩位年輕人的口角之爭不由自主重視起來,火藥味愈演愈烈,而兩位年輕人的對話也各自顯出道理。公孫令先的文人狂傲和祖昭彬彬謙虛有禮形成明顯的對沖,但彼此也都能表現出讓人為之欣賞的一面。

就連身為一族之長的祖舉,這會兒也十分希望祖昭能展現出大放異彩一面。他雖不是看不慣公孫令先,身為長輩沒必要與晚輩計較,可畢竟是在自家地頭上,祖昭又是祖家嫡長子,理所當然不應該有分毫有損顏面的地方。

“只會耍嘴皮子。”公孫令先嫌惡的白了祖昭一眼。

“若文儁兄長一定要讓弟再添幾句,弟倒是不怕拾兄長之牙慧,於眾長輩面前獻醜一番。”祖昭溫和的說道。

“是麼,那我倒真是願意見識見識祖公子有何高妙之處。”公孫令先斜眼說道,他表面上滿不在乎,心下卻也有幾分忐忑,祖昭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,必然不會無的放矢。

祖家幾位長輩十分期待的投來目光,祖昭既然是祖家嫡長子,所代表的自然是祖氏一族,尤其還是當著眾人外人的面前,無論如何也不容閃失。

祖昭淡然的輕笑,破顯出英姿颯爽。他沒有急著開口,反而學著公孫令先的樣子端起酒杯,先慢慢飲下一杯酒。酒杯還沒放下,這才帶著氣勢徐聲誦道:

“秦時明月漢時關,萬里長征人未還;但使龍城飛將在,不教胡馬度yīn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