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冷將她攔住,正色道:“女檀越此時不能見他…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桑公子在半個時辰之前,一時激動,自點心脈,破散了一身真氣,此時正在……”
一那白衣女郎神色遽變,蓮足一探,猛可欺身上前,竟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,一把扣住了凌鏡大師腕脈,激聲道:“你說什麼?他…··他……”’凌鏡大師目射異光,但卻平靜地答道:“老納是說,桑公子一時激動,業已自點心脈,破散真氣,失去了一身內功。”
白衣女郎深深一震,一雙晶瑩澄澈的秀眸,灼灼逼視在老和尚臉上,就像要看穿他的內心,以證這話是真是假?
老和尚神閒氣定,一派肅穆,顯而易見,所言決非虛詞。
她由驚而懼,由懼而悲,秀眸中熱淚轉動,直欲奪眶而出,但她不愧是個堅強的女孩子,喚首一昂,閃閃淚光,竟被她硬生生忍了回去,鬆手退開三步,仰面說道:“無論如何,我要見他一面,我不辭千里趕來,雖然晚了一步,但是……”
說到這裡,嗓音已有些硬嚥,她頓了頓,神色突然變得出奇冷峻,聳聳眉,又道:“佛門慈悲,與人方便,大師父又跟我爹相識,想來不會見拒吧?”
凌鏡大師暗暗皺眉,道:“桑公子此時意冷心灰,任何情緒上的激動,對他都有害無益,何況——”
白衣女郎截口道:“不!我一定要見見他,那怕只是暗中望他一眼也好。”
凌鏡大師沉吟片刻,終於嘆了一口氣,道:“也罷,既然女檀越立意要見他一面,必須答應老油一個條件,桑公子才服了藥,這時正昏睡未醒,探望則可,卻不能驚擾了他。”
白衣女郎點點頭:“我答應不驚動他就是了。”
凌鏡大師揮了揮手,示意殿前驚凜相顧的二代僧人散去,然後轉身帶路,繞側殿,穿曲廊,不多久,來到客房門外。
那小沙彌仍然守候在房門口,一見方丈,慌忙垂手肅立。
凌鏡大師輕聲問:“醒過了嗎?”
小沙彌搖頭道:“沒有,弟子一直守候在這兒,房裡連一點動靜也沒有。”
凌鏡大師回頭又對白衣女郎叮嚀道:“他真氣散破,身體虛弱,老油已用少林至寶‘大檀丹’替他護住心脈,又以本身真氣,為他打通全身經脈,才使他安睡片刻,女檀越務必輕聲,不要驚醒了他。”一面說著,一面輕輕推開了房門。
白衣女郎好像迫不及待,房門才開了一縫,便連忙側身而人。
小榻之上,一被隆然,那來自金陵臥龍莊的藍衣少年桑瓊,雙目緊閉,仰面躺在榻上,呼吸細微,面泛淡金,正陷昏睡中。
白衣女郎伸出顫抖的手,似要試試他的鼻息額溫,但才伸到半途,又不期縮了回來,凝目注視有頃,那忍了許久的淚水,終於籟籟而落。
只見她淚如滾珠,嘴角牽動,彷彿在呢前些什麼,卻又聽不見半絲聲音。
默默啜泣良久,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嘆息,凌鏡大師充滿關注地說道:“世事多悲苦,女檀越不要太傷感了。”
白衣女郎聞言一驚,喚首微揚,立刻整容止悲,重又恢復了先前的冷傲神態,緩聲問道:“大師父剛才說給他服過什麼丹藥?”
“少林珍寶‘大檀丹’。”
“哦——那東西有效嗎?”
凌鏡大師一怔,道:“大檀丹是武林至寶,功能起死回生,專抬各種內傷,名列舉世三大奇藥之一,老袖僅有的一粒,還是七年前承少林方丈慧慈大法師相贈,女檀越不要小覷了它。”
白衣女郎眼中一亮,道:“這有何難,我馬上到少林寺去,再要它十粒二十粒來。”
凌鏡大師苦笑道:“女擅越想得太簡單了.少林大檀丹奇珍靈物,普天下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