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她一直想著,這個壽王到底是什麼意思?既然知道她在這裡,抓人就是,為何要將他們引到這裡來。
有的時候,事情往往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,它可能就是一個人特別想起來要做的事情,如此而已。
此時,在山峰頂上,陽光灑落。
冷厲的空氣,風嗚嗚的呼嘯,冰雪的世界,蒼翠的青松,遼闊的視野。
子墨深深地吸了口氣,他站在山巔之上,俯視下去,看著茫茫大地,只覺得胸口似有廣闊的天地,抑鬱的心也似得到了解放,這一刻,他就是天空,天空就是他,一望無際的天際,從來沒有這樣自由的感覺。
望著旁邊的小卓爾,小小的他跪在地上,雙手合十,嘴裡不知在唸叨著什麼,唸叨一會,便全身撲在地上,三拜九叩,他小小年紀,卻能這樣虔誠。
簡單的幸福,可惜,他無法擁有,也無法擁有,他早已沒有了這樣的資格。就這樣吧,不管如何,他只能對得起一個人,就是王爺,便是負了這天下人又如何。
抬頭看看時間,怕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,至於不會武功的藍琳,定然只能在東峰下等著。他眼裡劃過精芒,一指點向閉著眼睛跪在地上的小卓爾。
回來的路便好走很多,差不多到晌午的時候,子墨來到東峰腳下,他一眼便看到許久不見的藍琳正坐在地上打瞌睡。也不閒冷的慌,黑了很多,不過,看起來倒是比在長安時健康很多。
他看著她,遠遠地,也不靠近,只是這麼看著她。而她不知道,只是閉著眼睛睡著,很安詳。突地,東峰上飄下人來,他往旁邊一閃,躲起來。
是跟藍琳從萬平寨裡出來的男人,打從看到這個男人帶著藍琳逃脫髮怒的白熊之口,穿過燃燒地青松,這樣的輕功雖在中原武林只能算是一般,在這草原上可是難得。
他這才一路留下那封書信,想的便是找人替他摘到東峰上的雪蓮,到底有沒有采到,他還沒有發現。
藍琳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,被從山峰上下來的安祿山搖醒,她揉揉眼睛,覺得渾身發冷,不由的打哆嗦:“好冷”環著胸抱起。
安祿山敲她的腦門:“丫頭片子,這個地方也敢睡覺,凍不死你,咳咳……”他的聲音有點虛弱,在藍琳看來,他的臉色也不好,白的有點就像是這周圍覆蓋的雪,滲人。
她扶著他搖搖晃晃地身子,急切道:“安祿山,你怎麼了?”
安祿山擺擺手,表示沒事。怎麼能沒事,藍琳這一扶,才發現他的衣服已經溼了,手微微地拿開,能看到蹭上的血跡,她驚的剛要問,安祿山猛地靠過來,直接親在她的唇上。
藍琳睜大眼睛,冰冷的唇幾乎沒有什麼溫度,他的眼睛很嚴肅,她從裡面讀出他的意思:就在不知明的地方有人在監視著他們。她點點頭,表示明白,安祿山這才放開她。
他身子看起來已經沒了力氣,只能靠在她的身上,看著模樣,就好像是安祿山在調戲藍琳一樣。藍琳用眼睛示意,安祿山輕輕地道:“這下真的能陪你了,都要被穿透了”這傢伙,都什麼時候了,還來調侃。看他這模樣,這雪蓮估計也沒拿到手裡。
這麼多的血,他又能撐多久。藍琳咬著牙,撐著他的身體,其實,她現在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,可這兩個人如果全部倒下,就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,她瞭解安祿山的意思,先將暗處的人給引出來,只要能將這暗處的人給引出來,後面的事情再說。
“喂,安祿山,你是不是什麼的沒拿到,怎麼這麼差勁。”藍琳故意說著,慢慢地扶著安祿山坐下,一會直接跌在地上,那可是相當的不好看。
安祿山很瀟灑的抹抹他的粗眉毛,仰著頭,從懷中掏出個盒子,這盒子居然就是麗珠曾經放置雪蓮的玉質盒子:“吶,這裡面就是,可別說你哥哥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