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還弄了點血書,沒辦法,這裡沒有紙筆,安祿山只能撕下一塊衣服布,咬破手指寫上:一來跟史思明說一下他們的發現,小卓爾是被人劫持到雪山裡;二來,自然是告訴藍琳的哥哥許致遠,他這個妹妹要死要活的必須要去,不要便要割腕自殺什麼的,還說在這裡立下血書,一定將藍琳安全的帶回來。
沒辦法,藍琳雖嗤笑他的無聊行徑,簡直誇大其詞,可他也是沒有辦法,誰叫他沒有看到許致遠救人的活菩薩一面,倒是見了許致遠如何跟修羅一樣整治人,簡直比酷吏還是酷吏,就是酷吏在他手上也得甘願伏誅。
“喂呆子。”藍琳喊。
安祿山粗眉直豎,這丫頭簡直沒大沒小,不過他依然是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懷中的藍琳扭扭身子,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居然就這麼靠上來,感覺還有點享受,她身上的體香夾著藥香在他的鼻前使勁晃悠,懷前的溫熱,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吸引力,不過他是不可能承認的。
這不,藍琳開口問:“感覺怎麼樣?”
他沒好氣的回答:“感覺糟糕極了,就像是抱著一堆刺,咯應的難受。”潛意識的話,就是你藍琳怎麼這麼瘦,瘦的連肉都沒有了,只剩下骨頭。
藍琳笑笑,這不就是骨感美嘛,在她那個年代,那是無數女性的追求,不知要用多少血淚去換呢。不過,她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爭,也沒力氣爭。
她看著天際的紅霞,如新娘的禮服,鋪滿整個草原,皚皚青草,隨著風起舞,雖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緻,可讓人依然如此沉迷。
不知道她什麼時候,可以一嘗夙願,披上嫁衣,紅如朝霞。
“餵我們是去找人,不是看風景,看你剛才還急的很,這會倒是悠閒了。”安祿山沒好氣的口語。
藍琳笑罵:“你這人忒的不講理,剛才著急是你要將我給扔回去,現在,反正我們都在路上了,乾著急也沒有用,再說,我有辦法,一定可以找到小卓爾,你就將你那顆小氣的心給放回肚子裡好了”
安祿山嘴一歪,這小妮子傲氣的很,他就看看她如何能這麼篤定的找到小卓爾。
“駕駕駕”殘陽如血,照在兩個人的身上。
就在安平寨,白雲帶著血書回到寨子裡。
史思明拿過血書,大吃一驚,接著他一拍旁邊的柱子:“砰簡直就是胡鬧。”那雪山深處就是那麼好去的地方?別說他們有了準備,也才能去兩三個經驗豐富,身體強壯的男人,這兩個人一沒有準備好衣物,二來安祿山於雪上中的路並非特別的熟悉,三來,還有藍琳這個傷員。
這樣的陣容,怎麼就敢去雪山找人,何況現在還有個看起來身份不一般,來歷頗為可疑的人曾經到過萬平寨,而這個人劫走小卓爾,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,說不準還是個有預謀,有後手的事情。
況且,萬平寨子裡,現在還來了個怪人,此人是藍琳的哥哥不假,可史思明對這個人真的沒有什麼好感,他總是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隱隱約約的壓迫感,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。
現在,也沒有辦法,他一邊叫來剛剛從雪山深處回來的三個男子,吩咐他們休息一下,儘快上路,務必要將安祿山和藍琳兩個人攔下來,讓他們回來。
叮囑完一切,他便去尋住在新搭建的帳篷裡的許致遠,這個怪人的屋子總是會堆放許許多多的藥材,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,味道也不是那麼好聞,從曾經住在他周圍的三戶人家,現在都已經拔了帳篷,在別處建設,就可見一斑。
他心情忐忑,將安祿山送給他的血書拿過去。
這位怪人,也是藍琳的哥哥,揭開他面前的長髮,向血書上看去,左手還拿著個砍藥的刀,看起來頗為明亮,宰人應該很不錯,不知為何史思明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