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……哥哥快點開開,我們……我們好好談談。”藍琳將聲音放軟。
哥哥許致遠腳步歪歪斜斜,“咚……”的一聲撞在門上,他倒是沒有呼痛,只聽“啪啦”一聲,是酒壺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。
“哥哥,快點放我出去,我求求你了,放我出去好不好?”藍琳低聲下氣,她怕昨晚上哥哥對李白說什麼,或者真的來個毒藥報仇,那她……她,門外除了哥哥許致遠粗喘的呼吸聲,沒有其他的回應,藍琳更加害怕,她緊緊的抓囘住門,將縫隙拉到最大,頭緊緊的靠在門縫裡,瞧著外面,哥哥的一點側面:“我想見見他,讓我見見他好不好?”
“咚……”的一聲,像是什麼重物搗在牆上。
許致遠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:“見?”他似乎在笑:“想見的話,就去地府裡去見好了。”他一點也不含蓄,站在門外叫囂。
藍琳一下被冰凍住,握住門的手,冰冷僵硬,似乎呼吸都不暢了,她痛苦的抓囘住自個胸口的衣服:“不,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”她搖著頭,猛地朝外面大喊:“不,你騙我,他武功那麼高。”
外面的聲音像是魔鬼,纏繞在她的耳邊,怎麼揮也揮不去,那冷笑不停的傳進來:“高,是很高。”那種陰森的腔調,她的腳心嗖嗖的冷氣往上面竄。
第九十二章知否,知否
死了嘛?他怎麼可能這麼早的死去,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錯,沒有去經歷,他皇宮也還沒有去過,他不會死,肯定不會死。
藍琳呆呆的,她扶著緊閉的門,痛苦的閉上眼,外面哥哥的笑,刺耳而嘲弄,像是根根利刺刺入她的心。她的穿越都成為可能,或許,她的到來,會改變歷史也說不定。
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?昨日辛辣的酒味中,夾雜著他的氣息,迷人之極。就在這個門邊,她抱上他的腰,將他靠在他堅實的脊背上,溫暖和安心,原以為,無論發生什麼事,他們都可以在一起,現在……現在……
她被哥哥鎖在屋中,而他又在哪裡?又在哪裡?
撫過他昨夜裡摸過的門邊,心口一抽一抽的疼,像是什麼東西在裡面揉著掐著,淚水滑落她的眼角,一滴滴地似晶瑩的露珠掉在硃紅色的門邊上。
“我……現在……”哥哥許致遠喝的很多,風一吹,他的話都說不利索:“就……就告訴你……你和他之間永遠都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告訴你,只要你哥哥我一天在,你就不可以在見他……呃……不可以……長兄為父,我告訴你,我身上至少有幾十包毒藥都是為他研製的……毒死他……爹孃才會開心……”
“噗通……”是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,想來是哥哥許致遠他撐不住了,倒在地上。
藍琳靠著門,仰望著屋頂,淚水滑到嘴角,帶著淡淡的鹹味,他沒有事情,他應該已經離開了,是的,她應該慶幸,他是離開了,而不是被哥哥毒死。
可這心為何像是空掉了一般,像是心裡曾經住著個人,可這個人已經離開。至少,至少他也應該來跟她道個別。
“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,我希望那把尖刀握在你的手上。”話猶在耳邊,人卻已經再也不見。藍琳帶起苦澀的笑,她還真是可笑可愛又可悲,看了十幾年的男人,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?希冀什麼,又鬱悶什麼,傻,她真的好傻好傻。
喉頭一甜,“噗……”藍琳吐出一口血,血流在她的衣襟上,染紅了那裡繡著的桃花,天旋地轉間,腳一軟,便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就在來這裡的路途上,一個小巧的身影穿過抄手遊廊,正是遠芳,她秀氣的眉緊緊蹙著,聞著空氣裡濃重的酒味,回到屋中的時候,看到滿屋子的空酒罐,幾乎堆滿了整個書桌,起碼不下十壇,許致遠從來都不是好酒的人,況且,他早年因為試藥的緣故,弄壞了肝臟和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