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在天台上,看著唐詩宋詞的原因,她喜歡這樣的月光,在清冷寂靜的氛圍中,想著只屬於她的小小心思。
“想什麼呢?”李白問,他跳上欄杆坐在藍琳的旁邊。
藍琳望著自個的手心: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假話。”李白很直接。
藍琳轉過頭,望著正在抬頭看著天上明月的李白,他腰間的酒葫蘆早已握在他的手中,此時的他,正拿著酒壺,仰著頭,清亮的酒線,映襯著月亮的光澤,跳入他的嘴中。
便是隻看著這樣的畫面,都覺得是一種享受,清亮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,給他的輪廓撒上淡淡的銀灰。
“沒有你釀的酒好喝。”他轉過頭來,明媚的一笑,將這月光都比了下去。
藍琳看著他,看著他無比自然和清澈的眼神,似乎對於往日的事情,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懊悔,更沒有一點點對她的解釋,什麼都沒有,他還是他,那個灑脫的李白,那個會喝著酒,對著月亮吟詩的偉大詩人。
突然,想起哥哥許致遠紅紅的眼睛,摳入肉的指甲,那殷紅的血,他的仇恨,他的痛,真的值得嗎?心裡湧起一股衝動,她一把搶過李白手中的酒壺,仰頭,甘冽辛辣的酒入喉,帶著沖沖的感覺。
咕嘟咕嘟幾口嚥下,她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漬:“你是不是應該給我,給我的哥哥一個解釋。”
李白望著她,沒有說話,將目光轉向別處,過了很久,才嘆口氣:“解釋?如果解釋有用的話,我又何必煞費苦心的幫你們兄妹這麼多年,我承認我做錯了事情,不該那麼草率,讓你的父親,不過是替上司賣命的可憐人,推進大牢,將他推上尋死的路。當時我年輕氣盛,又是剛出江湖,眼裡自然容不得一點沙子,都於你的父親,也就做的過分和苛刻了些。”
“你是說,那箱金子?……”藍琳沒有想到,在許致遠眼裡高大尊敬的父親,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李白點點頭:“是的,那箱金子確實是你的父親截留的國庫財產。”
藍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說他這個俠客當得好,為百姓,為國家又除了個貪官,或者說他壞,他害死了她和她哥哥的父親,拆散他們幸福的家庭,將他們從天堂打入地獄?
一時之間,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只是愣在那裡,看著陰暗的角落裡,隨著清風搖曳的小花。
“其實,你的父親是個很好的人,更是個清官,在我發現這箱金子的時候,他曾經說過,這些金子是上頭要的,到時候會給他一些銀子,他便可以拿這些錢,給那些貧苦的百姓蓋些堅固的房子,他說,便是自己不做,上頭的人也會找其他的人做,或許做的更過分,不如他便做了,也可以替百姓做一點事情。”李白說著,藍琳從他的語氣裡,聽出了敬佩之音。
是啊,這樣的人,又有多少。可惜可嘆,藍琳能夠感受到這個老實本分想要為百姓做事情的官員,在複雜多變的官場裡,慢慢學習變通,他是那樣的無奈,因為受制於上頭,只能委屈求全,做出這般的選擇,沒想到,這人生唯一一次的貪,變成了他人生的終結。
他死的時候,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吧,對於一個非常愛惜名譽,以為百姓謀福利的而努力的人,卻被他所努力的物件拋棄和鄙夷,這是何等的殘酷,又是何等的悲哀。
這比藍琳聽到哥哥的父親,是個十足的貪官,還要令她心痛。
揚起頭,酒入喉,刺激著每一條神經,腦袋有點昏昏的,這火氣自然而然的爆發起來,她將酒壺往地下一摔,跳下欄杆,踮起腳尖,拎起李白的領子,大聲呵斥:“你怎麼可以這樣?啊,隨意的決定別人的命運,這國家自有法律,你這個詩人,操個什麼心,啊?誰讓你多管閒事的,才屁大點的孩子,也學人家佐羅,耍什麼酷?啊,這世間複雜,哪有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