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錯誤的,不會得到姐姐們的原諒;一個聲音也在說:殺掉她,替你的姐姐報仇,殺掉她,這是最好的機會,快點動手。
心在顫,手在抖,矛盾的火焰彷佛要將他焚燒一般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身後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,是白日裡非要給他看病的小姑娘,一個男扮女裝的小姑娘。
心裡不由的發緊,他將匕首藏在身後,轉過身去:“沒……沒什麼……我來,我來看看……看看她的被子落地沒有。”多麼糟糕的話,多麼虛假的理由,便是說的自己也不相信,結結巴巴完全沒有誠意。
面前的小姑娘明顯的一愣。
他知其定然不信,可也沒有什麼好的理由繼續搪塞。
小姑娘突然笑開,蹬住他的胳膊,親熱的喊:“小dd,你終於想開了是不是?”
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,還以為是凌厲的質問呢,他不由的愣住。
“小dd啊,我給你說,其實清溪姐姐是非常非常好的人,你別怪她,她前面那麼說,只是想保住你的性命而已,你可別放在心上,我相信,你的姐姐也希望你能夠幸福平安的活下去,而不是被仇恨矇蔽雙眼。”
他不語。
她繼續說。
他默默地聽。
十一二歲的孩子,冰冷的心裡慢慢聚出一股暖流,不大,卻溫暖人心。
轉眼到了晚上。
遠芳和少年都奇怪,為何那幾個人出去了都沒有回來,心裡忐忑,生怕是那最不好的結果,想逃,可也沒有任何地方能讓他們躲得。
藍琳依舊沒有醒,這段日子她實在太累,心裡壓力極大,遠芳不忍心吵醒她,只得坐在一邊,看著依舊退燒的少年在船艙中央走過來走過去的,焦躁不安。
“遠芳,快來幫忙。”船艙外響起碧波的聲音,帶著疲憊
第六十章逃離
少年就在艙門口,當先反應過來,開啟艙門,見碧波肩上搭著阿扎木的胳膊,艱難的移到船邊上,他忙出去幫忙,遠芳緊跟在後面。三個人齊心協力,才好不容易將昏迷的阿扎木弄上船,移到少年曾經趟過的塌。
遠芳上來先檢查阿扎木的身體。
少年陪在一邊,目無表情。
碧波見遠芳正忙,不想打擾她,便一拍少年的肩膀,他驚愕,她一笑:“你現在就是這裡唯一清醒的男子漢,我將她們交給你,你可得照顧好了。”
“交在我?”少年反問,覺得不可思議。
碧波並不知曉他與藍琳之間的事情,只是想到藍琳這般維護於他,定然是極為要好的朋友,或者極為重要的人。見少年驚疑,她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害怕,便拉過他的手,堅定的給他一個肯定的笑:“你一定能行,別擔心……我去找我家的那口子,你們先行,船伕是自己人,不用擔心,不過此路艱險,還是多多小心的好。”
望向榻上的藍琳,她繼續對少年道:“若是清溪醒了,告訴她,一月之後,江南見。”
不管少年欲言又止的神色,她大踏步的離開,想著那個小胖子的話,心裡止不住的焦急,王雷亭便是三頭六臂,也抵不過那麼多的手。
就算是有恩人的搭救,若是來不及,這可……況且,恩人的傷勢才剛好一點點,不能輕易動武。王雷亭她最瞭解,這才要留下來,去尋找王雷亭。
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,胖乎乎的身影帶著草帽,一副船伕的打扮,輕輕地撐船開動,向江南那邊駛去。
陰森的縣衙府邸,子容一身黑衣,“咚”,將令牌扔在地上。
縣令哆哆嗦嗦,拿起牌子,整個人當即昏過去。
子容揪起縣令的衣襟,冷言:“你要是現在敢跟我玩詐死,那你就真正死了的好。”語氣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