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不看,不理,繼續道:“我已經做出選擇,王爺若是實言,我們影羅剎的人雖然少,可也能讓王爺坐立不安,永無寧日。”
丫頭,希望我做的,有一天你能夠明白,所有的都是為你,希望你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。他心裡疼,不敢看藍琳一分,生怕忍不住,露出破綻。
壽王笑笑:“這個自然。”他親暱的拍拍陳亦知的肩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事情成,本王自會給你個安身之所,讓你的報國夢得以實現,府裡的那幾個人,到時候陳兄想如何,都可以。”他的話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。
陳亦知上前一步,向他說出影羅剎的暗使令放在什麼地方。在退後一步,離開壽王三步遠,拱手道:“亦知身體不適,要單獨呆一會。”沒有商量的餘地,一口就說的死死的。
藍琳走到陳亦知面前,低低地道:“保重。”語氣裡有絕決之意,陳亦知心裡一緊,他拉住藍琳的胳膊,看著她的面容:“不要做傻事,時間還長。”
藍琳撥開他的手,嘲諷的笑笑:“放心,清溪一定會活下去,最少比亦知活得長……”她的語氣帶著閣裡,帶著疏遠,眉間沒有恨,沒有怨,只有淡然。
他心跟緊,如被手緊緊地攥著,覺得就這樣放手,便再也丟失。
藍琳拉開他的手,瞧他一眼:“忘記告訴亦知,我的真名叫藍琳。”
藍琳,藍琳……陳亦知呢喃自語,看著嬌柔的身影挺得直直地,消失在門外。在也不見,在也不可能。
陳亦知撫著胸口,眼前一陣眩暈,朝地上倒去,不過,沒有倒下去,落到極為陌生的懷裡,他揚起頭,看著冥離下的臉,苦澀的綻開笑容:“這是母親第一次抱兒子,感覺真好。”
說完,腦袋一熱,“嗡嗡嗡……”有如許多蜜蜂在裡面飛,在一歪,直接昏過去,他早已失血過多,因為用盡內力,胸口活躍的毒素瞬間流遍全身,支撐這麼久,已屬不易,現在,落入母親的懷抱,自然而然的放鬆下來,昏倒過去。
素月臉上陰暗不明,摸著兒子臉上的青紫,竟帶起自己也不明白的心酸,尤其是那一句話,勾起隱藏在曾經歲月裡的柔軟。
那時,她也是抱過他的,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,她抱著他四處討生活,因為面容駭人,她無法得到吃的,也沒有人找她做工。她抱著剛剛出生的他,在傷勢沒有痊癒,武功沒有恢復的時候,與乞丐搶過吃的,去別人家裡扮鬼嚇人,偷取銀子。
那時,她一直帶著他,不是抱著,就是背在背上。
那個歲月,是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,沒有哭泣,幾乎也沒有生過病,小小的他堅強而沉默,很聽話,慢慢在她的手中長大,不知何時,她變成這般模樣。
或許是為了恢復武功,她練傷經脈,總是動不動的血氣湧動,性子也開始暴怒,那些鞭痕一定很疼吧。素月摸著兒子背上起伏不平的傷疤,第一次陷入後悔的感覺。
在兒子的耳邊吼道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,這就是你說的代價是不是?故意聽不懂我的話?是不是還想拿自己做條件,讓我救那個丫頭。我告訴你,你要是死了,我就讓那丫頭陪葬,你要是能活,我就放她走。”冷冷地丟下話,她雙掌暗自兒子的背心,用內力一點一點的替他驅逐散落在經脈裡的毒素,她的內力偏陽性,猛烈暴躁,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兒子的經脈,她做的特別小心。
一點一點,直到精疲力竭。
走在路上,
藍琳默然不語,跟在壽王面前,冷不丁的壽王停住腳步,她直直的撞上去,沒有反應,好似只是撞到了石頭。她繞過去,繼續向前走。
壽王瞧著,止不住的心煩氣躁。他一把將她拉回來,固定在自己的面前,直直的望著她。
她的眸子再也沒有往常那樣肆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