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須,神情僵硬,他對著高瘦男人說了幾句話,高瘦男人臉色變得頓時很難看。
也不罵了,拂袖而去,走過幾步,似想起什麼,又轉過頭來,朝阿扎木喊道:“阿扎木,摘月樓的規矩,未經容許,擅自出門的妓子都要受罰,你要是真想要這個賤……這個清溪姑娘,就隨我去取銀子來。別再這丟人現眼,你哥哥要是知道,非打斷你的腿不可。”
阿扎木性子莽撞,對女人的事上又沒有經驗,被藍琳吃的死死的,不自覺的就受了擺佈。
在他看來,陳亦知就是可惡的娘娘腔,所以他沒有出手,這樣的對手根本不值得他出手。
後來,看楊富貴捱打,這才知道遇到個高手,頓時手癢,卻被藍琳死死拉著胳膊,大眼睛眨巴眨巴,泛著水花,直說害怕。
他一聽,心上人不喜歡看人打架,自然打消了心中躍躍欲試的念頭。
沒想到,此時清溪居然跟那個小白臉,娘娘腔眉來眼去,哪裡還有他的存在,又聽到楊富貴在外面氣急敗壞的喊話,頓時覺得心裡似憋了一口氣。
他大步走到清溪面前,一把抓住清溪的胳膊,將她強行扳過來面對他,如花的容貌,如水的眸子,似比草原上的河流還要清澈,嫩嫩地帶著春天青草剛出牙的勃勃生機,他咬著唇,道:“清溪,等我。”
說完,挑釁的看了一眼陳亦知:“她——”指指清溪:“是我的,離她遠點,不然小心——”他比了個劃脖子的動作,在眾人或驚愕,或嘲諷的目光中,走出去。
藍琳也沒想到,這個阿扎木心思竟會如此,不過才見了短短片刻時間而已。
他根本不瞭解她,如何談承諾,哼,承諾,可能是這世上最廉價的東西,尤其是男人的。
藍琳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,因為她發現了更為有趣的事情,就在阿扎木和高瘦男人離開的時候,剛才她特意看了得桌子旁,少了個人,怕是追去摸底去了。
陳亦知被王媽媽給請到了二樓。藍琳在一番哭泣和自訴之下,落得個被罰禁閉一天的懲戒。
那小黑屋倒是沒什麼可怕的,只是要餓肚子一天,實在難捱。嘆了口氣,厭惡的拍開兩個龜公的臭爪子,自覺自願的跟著他們去了小黑屋。
兩個龜公都是熟人,王勇和趙亮,自被素月抽了幾鞭子,他們也收斂些,對藍琳也不敢動手動腳,至少現在不敢。
“吱呀!”
木門關上,除了一點兒陽光從窗縫的縫隙中透進來,帶了一絲光線,其它均是黑漆漆的。
藍琳摸著走到黑暗的角落裡,地上的稻草有些扎,可她實在累了,一屁股坐在上面,靠著溼潤的牆,冰冷的寒意透衣傳來。
她打著哆嗦,雙手抱胸,膝蓋屈起,將自己蜷成一團,其實她有些喜歡黑暗,只有在黑暗中她才感覺安全,感覺才能做出真正的自己,那種放開一切的感覺,真的很好,很好。
一個月以前,得知自己患了白血病時,其實,她很開心,真的很開心,想著終於不用戴著面具活下去,想著也許會透過三生石,會喝過奈何橋上的孟婆販賣的孟婆湯,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痛苦和不堪。
卻沒想,老天爺居然將她送來這裡,這個不大的身體,存在太多的秘密。
自己卻毫無所知,只能摸著象過河,那天,素月迫她,其實她想要一死了之,不管不顧。
那雙如海水般的眼睛,和柔柔的聲音將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。
她藍琳是打不死的小強,在哪裡都能生活的很好,從來都不會去做膽小鬼。
那些暗處想要利用她的人,就算煞費苦心,佈置頗多。她一定能破除開。
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藍琳暗暗告訴自己,哥哥那麼重的病,被醫生盼了不下一百次死刑,他都能夠堅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