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笑道:“自然是我家的親親小姐。”只是,這話說得僵硬,少了點肆意放縱。
“呦,我家馨馨今日也開了竅……行了,看你緊張的,生怕我吃了你似的。”藍琳擰了帕子,笑著擦去馨馨額間的冷汗。這丫頭就是死腦筋,有事還有扛著,我且看你還要扛到幾時。
收回望向馨馨嬌小身影的目光,藍琳將屋中的竹製躺椅拖出來,放在枯了的梅樹下,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,又覺今日的陽光特別耀眼,恰見旁邊的石桌上放著本書,也不管是何來歷,徑直拿起來蓋在臉上。
原本只是覺得無聊,沒想居然最後睡著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睡夢中的藍琳忽覺背上奇癢,可這瞌睡蟲兒甚是強大,她懶得起來,隨便在竹椅上蹭蹭,沒想越蹭越癢,終不得起身去撓,可夠又夠不到,睡眼朦朧間,似見眼前又人影飄過,她懶懶地道:“馨馨親親,給我撓撓,好養。”她指指背後,覺眼前陽光比先前更加刺眼,仍舊拿起書蓋在臉上。
背上癢處,被輕輕地撓著,位子和力道都把握的極好。
“馨馨親親啊,你這水準可比癢癢撓高多了,真舒服……啊呀,在下一點,嗯,左邊一點,對,對,就是這裡……噢,真是舒服啊……”
就在藍琳似醒非醒,馬上要去見周公之際,耳邊突然想起男子聲音:“舒服嗎?嗯,我的親親小姐!”
這聲音清朗,帶著幾分調侃。
誰?誰在這裡?藍琳一時睡意全無,拿掉眼前書,轉身看向身後,呀,又來了一位俊哥哥,不過這位怎麼帶著一副青銅面具,只露出一雙戲謔之意明顯的眼睛。
藍琳沒好氣的道:“這位哥哥,怎生戴了面具,莫不是不敢見人?”
來人錦衣玉服,風度翩翩,也不理藍琳眼中的嘲諷,徑自坐在桌前,瞧見桌前酒壺,眸子一亮,提起便喝,竟也不失其優雅之姿。
藍琳身子前傾,按住酒壺,諷道:“閣下也不露過真容,到時候這酒錢清溪可找誰去要呀?”就看你這隻縮頭烏龜,還要藏多久。
來人竟也不氣,在藍琳手上一彈,“啊。”藍琳覺手上一痛,縮回去輕吹幾下,繼續瞪向來人:“你這人好不講道理。”
“不是小姐請在下前來的嗎?這酒當然是小姐請。”面具男人晃著頭:“況且,白給小姐撓了癢癢,這工錢在下還未討呢,小姐倒是像在下要起酒錢來,是何道理?”
藍琳早有猜測,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坦蕩的承認,有些意外,又見昨日她才放出話去,今日一早,別家就找上門來,看來,看的她甚嚴啊。
她眯著眼,打量面前男子,希望能認出一二,可瞧了半天,也只是覺得有點眼熟而已,倒是自己辛苦調製的梅花釀,估計空了底子。
白嘩嘩地銀子啊,就這樣被他給喝個乾淨。藍琳心疼,斜撇道:“這位哥哥,是不是臉上有隱疾,不如給清溪瞧瞧,包你桃色多多,日日風流。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來人嬉笑著搖著兩根指頭:“在下只是羞於見書。”
藍琳挑眉,疑惑的看向被自己甩在一邊,拿來蓋臉的書,“金瓶梅”三個明晃晃的大字,外加豔圖一張,圖中半裸人兒互相抱著,饒是藍琳具有現代人的靈魂,也不免“騰”地臉上一熱,鬧了個大紅臉。
好個馨馨,倒是長見識了,回來,非得好“教訓教訓”她不可。藍琳懶得跟眼前困住自家的男人玩文字遊戲,直接道:“不知閣下,如何才肯放了清溪?”
“五爺”瞧著眼前的小小人兒,兩彎月牙眉下,眨著一雙狡黠靈動的眼睛,臉上的紅霞更是增添她微微的媚意,映著白雪,竟然有一種讓人目眩神迷的感覺。
要說,這女子的面容不過清秀,只是,這眉眼間的神態,讓人無法移開眼睛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