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正他就一直跟著我們。他還跟我們說……”
“捷奇!”
捷奇的話被陸必爭打斷了。
申屠鋒看得出來陸必爭藏著掖著是在針對自己,他翻了個白眼,問道:“他說了什麼?”
陸必爭卻對申屠鋒說道:“這位先生,我們的陣營不同,其實沒必要再一起走了。”
奚川回頭看了眼緊追不捨的蛇群,說道:“他的戰鬥經驗很豐富,至少在脫離危險前,他對我們是有價值的。”
捷奇非常贊同,“對啊必爭!我認為奚川說的話很有道理!”
申屠鋒失聲大笑,他混著調侃的語調看向奚川,“奚小川,你倒是想利用我,都不揹著點我說了嗎?”
奚川:“……”忘了。
捷奇不明所以地問奚川:“他、他叫你什麼?”
“名字而已,”奚川坦然地眨眼,“捷奇,你繼續往下說。”
捷奇左右為難,往後看了眼陸必爭的反應,他除了板著臉以外,其他似乎還好,應該是預設了。於是捷奇鬆了一口氣,說道:“那個人說,他一路上遇到的除了變異的怪物,還有很多變成怪物的人類!太可怕了,他們互相撕咬,吃對方的身體,還像野獸一樣嗷嗷亂叫!下山的路全是那些東西,我們只能往上走才有生途。我們進退維谷,也只能搏一把。”
捷奇喘了口氣,繼續往下說:“但這個混基因者很可惡!我都把他當朋友了,半路碰到一隻變異的野豬,他居然把我推了出去!我差點死了,還好必爭救了我。我現在懷疑他孤身一人能走到半山,都是獻祭了他隊友的緣故!”
申屠鋒回想了那位混基因者的德行,當時他看似慌不擇路地往自己和奚川的方向跑,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估計只有他自己清楚了。或許捷奇的猜測是對的,所以在命懸一線的險境當中,戰友是可以把彼此後背交給對方的含義。
想到此,申屠鋒的目光又直白的轉向了奚川。
奚川沒有這麼多感悟,他不明所以地與申屠鋒對視一眼,又問捷奇:“你們是怎麼往山谷去的?”
捷奇不停歇的奔跑,又連續說了很多話,他肺裡的空氣劈叉了,差點沒把自己憋死。
陸必爭看不下去,他接著回答奚川的問題,說道:“當時我們還是沒放棄找你,突然山谷那邊的動靜又這麼大,就想摸過來看一看,沒想到真的找到你了。”
挺合理的,於是奚川點了點頭。
申屠鋒卻在陸必爭的話裡探究出了一點異樣,問道:“你們當時在山谷附近?沒遇到點什麼嗎?”
陸必爭蹙眉,目光逐漸困惑,“說來很奇怪,我和捷奇為了躲避變異的怪物,專門挑著大路走。因為大路草叢少,被偷襲的可能性比犄角旮旯的小路少。可是後半程可以說風平浪靜,我們都以為越靠近春明山的頂部這些東西都消失了。”
奚川又看申屠鋒,他無言以對——那怎麼就他和申屠鋒遇見了層出不窮的東西。
申屠鋒聳了聳肩,對奚川咧嘴一笑,“你別看我,那些東西要麼是衝我來的,要麼是衝你——選一個吧。”
奚川更無言了,他不愛做選擇題。
“對!”捷奇喘勻了自己的氣,“尤其我們走到吊橋!那裡的空氣簡直如沐春風,我還看見了積雪。”
申屠鋒驟然剎住了腳步。
奚川在他身後迎頭撞了上去,發出嘭一聲不輕不重的響動,“哎喲。”
申屠鋒單手摟過奚川,抬掌揉搓他的額頭,卻十分嚴肅地看著捷奇問:“那個吊橋在哪裡,你們還記得路嗎?”
陸必爭意識到不對,欺身擋在捷奇面前,“怎麼了,那吊橋有問題?”
“帶路,”申屠鋒言簡意賅,“邊走邊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