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問:“五年後呢?”
奚川欲言又止,“我想找到南枝,所以我又回到了行政區。”
聶禁雞皮疙瘩一炸,頭口而出道:“你被他們抓住了嗎?”
奚川平靜地看他一眼,說是。
當時的奚川不知從何處下手尋找南枝的蹤跡,於是他只能從源頭開始,又回到了德曼實驗室。他原本以為那裡早已荒無人煙,沒想到居然有士兵駐守。
奚川在混戰中被人注射了麻醉劑,帶回了行政區的主城區。
他被關押了一個月,從審訊官的隻言片語中,他大概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邏輯——陸博士被行政區追殺,他帶著一個嬰兒和一位女性oga,如今不知所蹤。而行政區高層想要德曼實驗室裡的所有技術,奈何打不開那扇門。
他們不放過任何有價值的實驗體,正好奚川自投羅網。但行政區當時又沒有多餘精力繼續開展變異物種的研究,所以在審訊後的第三天,他們在奚川大腦中植入晶片,干擾起記憶功能,隨後利用高階技術,把他冰封了起來,存放在無人區的山脈之中。
行政區仍在幻想重啟德曼實驗室。
那麼滿打滿算,奚川清醒的時間其實不多,當他再次睜開眼睛,已經是現在的世界了,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。
聶禁聽完這些,喉嚨像火燒一樣,他把時間線串聯起來,嚥了口唾沫,不太確定地問:“保險箱裡的兩管血清是你的?”
奚川沒有迴避,他說是。
“所以你知道保險箱的密碼!”
奚川默了默,他繼續往實驗室內部走去,陸博士的辦公室在最裡面那間,靠近a實驗室。
“保險箱是陸博士委託西歐的軍工廠製作的,一共設定了十個密碼,半年更換一次。我親眼看著他保險箱開啟,把我的血清存放進去,所以密碼能推算出來的。”
“最後一個問題,”聶禁的嗓子很啞,說話時抖得厲害,“同樣的血清,為什麼注射到兩人身上,他們的結局不一樣?我父親生不如死!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奚川如是說。
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,倏地停下腳步,警惕地望著前方。
申屠鋒已經不太想知道過去的事情了,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奚川身上,任何細微的變化他都能看出來。
“怎麼了?”他問。
“我覺得這地方不對勁,”奚川抬手,指向那臺舊電腦,“這看上去,好像是特意為我準備的。”
於是申屠鋒剛剛被打散的魂魄又快速全副武裝起來。
同時,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紙面上行走。
申屠鋒挑眉,問:“德曼實驗室到現在還養著老鼠嗎?”
奚川神色肅穆,他眼神複雜地盯著辦公室那道門,說:“就算是老鼠,也是百年成精的老鼠——阿鋒,小心一些,這裡是陸博士的辦公室。”
申屠鋒面不改色地架起手槍。咔嗒,上膛。
“從剛才到現在,只有我們進來了。”申屠鋒說。
奚川搖搖頭:“不一定。”
聶禁和捷奇身上的雞皮疙瘩此起彼伏,他們警覺望向四周。
申屠鋒站到了奚川身前,他不太想讓奚川再看到實驗室裡的場景。
“喬斯,外面有異常嗎?”申屠鋒開啟暗線頻道問道。
“沒……”喬斯堪堪開口,突然槍聲炸起,他怒罵一聲:“我操!”
申屠鋒眉間一擰,瞬間展開蝶翼,攬起奚川的腰飄向空中!
“那裡!”奚川抬手一指,“進辦公室!”
可是辦公室那扇門居然詭異地從裡面被推開了,伴隨零件老化後的咯吱聲。
申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