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出於某種原因,行政區的研究方向選擇了共沉淪。
申屠鋒不屑一顧,他譏笑道:“如果種族在毒屍的利齒下走向滅亡是結局,那事端由誰挑起頭,不重要了。”
奚川無法反駁申屠鋒的觀點。
“新兵訓練還有半個月結束,”申屠鋒目光冷漠,他望向窗外,末世之下一片黑暗,“所剩下的人數不到最開始的三分之一。基地會物盡其用,這半個月恐怕不會太平。”
“申屠,”奚川想到了什麼,說道:“我白天留意了一下,聶禁沒有回來。”
申屠鋒皺眉,他沉默了下去。
變異物種體質上乘,傷口癒合快,多嚴重也不會留疤。到最後,在申屠鋒身上,除了胸口乾涸的血液外,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
奚川看血跡不順眼,他跟申屠鋒面對面坐著,拿出手帕,藉著微弱的燈光靠近,一點點擦乾淨。
撒在申屠鋒胸口的呼吸像羽毛似的瘙著他,申屠鋒垂眸,看見奚川細長的眼睫,不可控制的心跳加速。
“我們的正事說完了嗎?”申屠鋒問,“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?”
“暫時沒有了。”
奚川的指尖撩撥申屠鋒的面板,肯定是故意的,太壞了。他忍無可忍,攥緊了奚川的手腕,“這是誰的手帕?”
“忘記了。”奚川說。
“這上面有隻蝴蝶。”
“哦,”奚川眨巴眼睛,看申屠鋒,說道:“是你的。”
“你說過洗乾淨了還我。”
“可是現在又髒了,”奚川說:“我不想還。”
申屠鋒即將敗下陣來,眼睛一刮,突然發現奚川左側肩頸部位的異樣,於是紮根在深處的種子開得愈發明豔動人。
擺上檯面的暗示,申屠鋒如果選擇不聞不問,顯得過於白痴了。
“這是什麼?”申屠鋒指著奚川的肩頸問。
“肌肉帶,”奚川的心跳漏一拍,他心虛起來,欲蓋彌彰地解釋一句:“我的肌肉受傷了。”
申屠鋒似笑非笑地裝蒜,“幹了什麼事情能傷到這裡?”
“忘了。”
這是對於奚川來說到哪裡都適用的藉口申屠鋒揣著心知肚明的笑意,不往下問了,他起身下床,往外走了兩步,跟奚川保持一定距離後又轉身。他的目光在暗處隱晦難辨,奚川捉摸不透。
“奚川,”申屠鋒說道:“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?我標記過一個oga。”
奚川點頭,說記得。
“忘了告訴你,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隻蝴蝶,很漂亮,”申屠鋒的語調混著享受的回味,“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。”
蝴蝶標記被申屠鋒的柔情召喚,再度甦醒,它興風作浪,迫不及待地向創造者展示自己的傑作,於是奮力衝破滋養它的土壤。
它好像在努力地告訴奚川,快去擁抱那個alpha。
“唔!”奚川在驚慌下感覺到刺痛,他摁住了小蝴蝶。
申屠鋒也在欣賞自己的傑作。
他面板上的餘熱漸散,那是奚川留下的,於是其味無窮。他品鑑著奚川惘然困頓的表情,堵在心裡的怨氣順了一半。
“奚川,你總說我取向有問題,”申屠鋒說:“我看最有問題的是你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申屠鋒堅決不承認被毒暈的事實。
大撲稜蛾子:我是被迷暈過去的!
“抓捕開始。”
王堅章在春明山裡挖地三尺沒找到可疑人員,最後倒是在入山處發現一個被枯枝掩蓋住的洞口。洞裡面很深,後半截早被填實,大概方向通往宿舍樓。於是從事發到現在,他終於反應過來了——能在基地挖出這麼大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