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見過。”
“你是孤兒?”
“現在聊這個恐怕不適合——”奚川話音突然一停,他的注意力再次轉向書櫃,雙眉緩緩蹙起。
申屠鋒倒是意外了,問道:“裡面真的有東西?”
奚川點頭,疑狐地說了聲嗯。
申屠鋒又問:“是什麼?”
奚川摸到很仔細,“紙——好像是書。”
申屠鋒乾脆利落的伸出手,接過了奚川叼在嘴裡的手電,他的手指碰到了奚川的下唇,也不在意,抬了抬下巴,說道:“拿出來看看,小心。”
奚川覺得口乾,下意識吐出舌尖舔,他問道:“申屠,你身上有水嗎?”
申屠鋒的眼底滋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他的言行舉止都帶了若有似無的試探和目的,完全跟奚川背道而馳。淡漠溫吞的夾竹桃似乎沒有欲的概念,他純白的像雪,像深冬時覆蓋了整片荒野的大雪。
“有,”申屠鋒聲音暗啞,他說道:“你渴了?現在要喝嗎?我餵你。”
奚川不想耽誤時間,他搖頭,說還好,“等一下吧,我自己喝。”
“哦。”
申屠鋒的呼吸有點重,快壓不住自己的資訊素了,他的腺體產生的酸脹感,好像火山爆發前沸騰不止的岩漿,要把他燒成灰。他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資訊素異動, 不是來自於自身的心理變化,源頭全是身邊這個不知所謂的人。
這很奇怪,申屠鋒沒有頭緒。他缺乏這方面的經驗,但聽別人替起過關於標記和被標記者之間的羈絆,或牽腸掛肚,或刻骨相思。這些說起來很隱晦,並沒有具象化到每個感官,但如果單單對這兩個詞的解釋,申屠鋒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就挺合適的。標記——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奚川,某種猜測在此刻到達頂峰。
申屠鋒磨著後槽牙,恨不得現在就扒光奚川的皮,但又被這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,欲和望都滅了個徹底。
“申屠。”奚川動了動鼻尖,他雖然很喜歡申屠鋒的資訊素,縈繞在周身安心養神,可釋放的量多了,他自己舒服了,怕引來別的什麼東西,畢竟檀木香霸道又饞人。
申屠鋒沒好氣地問:“幹什麼?”
“你發情了嗎?”
“……”申屠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,“什麼玩意兒?”
奚川的手正往回收,他的眼睛被眼睫的陰影籠罩,綽綽飄然,“收一收你的資訊素。”
申屠鋒面頰一僵,說道:“alpha不會發情,你不知道嗎?”
“我知道啊,”奚川的眼角微微飛揚,他說話的尾調有些飄散,似乎很愉悅,“alpha不會發情,但你們有生理週期,這我也知道。”
申屠鋒簡直富貴險中求,他在無言以對的窘迫中找出了關鍵詞,於是問道:“誰們?”
奚川笑而不語。
“alpha的生理週期是受oga影響的,這是常識,”申屠鋒單手叉腰,他站在奚川身側,貼得很近,於是玩味似的質問道:“所以,你現在可以分析一下,到底是誰影響我了?”
“現在沒空,”奚川側目,他感受到了申屠鋒堅實有力的心跳,不知怎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