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回去,那幾個詹姓叔伯兄弟,留宿西偏房裡,付子謙喝得爛醉,令下人連攙帶架送回外書房。
詹少庭喝了酒水,頭昏昏的,被小廝扶住送回外宅。
秋霜回家去了,秋霜是家生子,回家父母兄弟團聚,剩下芍藥是一個人在詹府,從小賣到詹府,她連爹孃是誰都不知道。
芍藥是詹少庭的貼身大丫鬟,比別的丫鬟有體面,是上桌吃酒席的,一干姐妹,平素難得聚在一處,各有各的主子,頂多見面匆匆說句話,就各幹各的去。
大過年,主子們給放了假,一年難得歇上幾日,就都猜拳、行令、拼酒等,比主子桌子還熱鬧,主子們臉上也都樂呵呵的,也不責怪,任由她們玩耍。
芍藥不敢多喝,惦記二爺一會回去,屋裡沒生火,床也是冷的,水也不熱,就指使小丫鬟,“去前面看看爺們喝得怎麼樣了?”
那小丫鬟回來,說,“看樣子還有一會,姐姐急什麼,在吃一杯。”
芍藥讓幾個丫鬟又灌了幾杯,詹夫人的大丫鬟墨玉取笑道:“就只惦記你家二爺,眼睛裡就盛下二爺一個,趕明兒我回了夫人把你給二爺,省得心裡有,嘴上不說,看著人怪著急的。”
芍藥紅了臉,朝上席沈綰貞坐的方向看了眼,啐了一口,笑罵:“小蹄子,就你愛多嘴多舌,把你給二爺才好。”
笑鬧一陣,芍藥心裡裝著事,就藉故先離席,出了花廳,往前院看看,外間廳上,燭火通亮,像是還沒散,想起墨玉玩笑話,摸摸臉,滾燙,不知是吃酒的緣故,還是墨玉的話說到心坎上,緊走回屋,生了火盆,把水燒開,鋪上被褥,拿過湯婆子放在被子底下,暖被窩。
走去外面,聽聽前廳喧囂,好像酒宴還未散,又想起墨玉的話,她早就認作詹府為家,二爺是終身依靠,跟了二爺這幾年,她眼界變高,年輕小廝也瞧不上眼,詹少庭本就是一美男,舉手投足,牽動她一顆芳心,因此她盡心盡力服侍詹少庭,不敢有別的奢望,今兒墨玉的話,提醒她該為自己終身做打算。
夜風吹來,她穿著一件小夾襖,站在外面冷颼颼的,趕緊進屋烤火。
又過了半個時辰,聽見外面有人喊:“芍藥姐,快出來,二爺回來了。”
她趕緊跑出去,從小廝手裡接過二爺,扶著東倒西歪的詹少庭進了屋,放倒在床上,蹲身小心地替他脫了靴子,銅盆裡早預備下清水,她提起銅壺兌上熱的,試試水溫正好,取過帛布,沾溼擰乾,爬到床上,為他擦臉。
詹少庭酒喝多了,雙目赤紅,酒精作用,興奮異常,看芍藥賣力地為她擦試,衣襟領口一低,露出一小截子雪白的脖頸,皮肉細嫩,芍藥正值青春,彎腰釦身襖,緊箍住身子,似包裹不住香豔肉體,身材凹凸有致,曲線玲瓏,詹少庭眯縫著眼,忍不住探手進去,捏了一把胸前翹軟,芍藥畢竟沒經過這陣仗,心底既渴望又害怕,急忙爬下床,紅著臉,“奴婢給二爺倒杯水。”
端燈過來,茶捂子裡倒了茶水,端到榻上,扶詹少庭坐起喝了,詹少庭清醒一些,芍藥怕他夜裡著涼,忙拿過夾被給他披上,二人離得近,詹少庭感到一陣暖暖的氣息,不覺伸手摸了下芍藥的臉頰,涼涼的,於是醉聲道:“上來,暖暖身子。”
芍藥藉著床頭燈燭,看見二爺眼睛裡有火苗跳動,她羞怯不敢上去。
詹少庭猛地一把把她扯上來,芍藥傾倒在榻上,正跌入詹少庭懷裡,詹少庭只覺懷中暖玉溫香,巧慧有孕近不得身,英姨娘有孕,也不能服侍,他一個正常的男人,有日子沒碰女人,也是出於本能,芍藥又是從小服侍他,有幾分感情,比紅箋和巧慧兩個來得親近,就也不管芍藥願不願意,強著她,行了雲雨。
芍藥是半推不就,初次破瓜,箇中滋味,苦樂參半。
次日,酒醒,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