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像原來難以接近,人好像隨和不少,沈綰貞放下心,“還道公子不喜歡吃,好一陣子擔心。”
沈綰貞對他本能戒備,那日他輕鬆打發了那小官吏,再也沒人打擾為難,而且越看他越眼熟,就是想不起那裡見過。
二人說幾句客氣話,就分開。
吳玉蓮隔著窗子看見,小聲自言自語,“這二人好像相處不錯。”
次日,大清早,繡菊正給沈綰貞梳頭,巧珊在屋簷下,沒著沒落的,跟錢婆子說,“蕭公子一走,這院子可真肅靜。”
沈綰貞聽見,擺手招呼她進來,巧珊無精打采進門。
“蕭公子走了?”
“走了?”
“何時走的?”
“不知道,僕從也跟著走了,不知回不回來。”
吃中飯時,吳玉蓮閒嘮嗑道:“蕭公子沒說要走,不知怎麼突然早起就走了,也沒說房屋給不給他留著,房租錢算了,大概不回來了。”
☆、第一百零一回
慈寧宮
太后在佛堂誦經;崔長海聽太后叨唸聲兒停了;忙近身扶起太后;郭太后活動了下筋骨;長聲問:“方妃還在宮門前跪著嗎?”
“是太后娘娘;可憐見的,冰涼的地見天跪著,站起來都不會走了,每次都是奴才著人給架回去。”崔長海越發對太后恭謹;這後宮別看你今兒得寵;明兒說不準就和方妃一樣;小心謹慎;還有天災人禍,奴才的命更是不值一提。
“方妃也算個伶俐的;可這後宮你光是伶俐不夠,你還要佔天時地利,想當初哀家不也是險些和她一樣。”郭後想起這些年宮中生活,觸目驚心,一步走錯,滿盤皆輸,輸得連小命都會搭進去。
“太后娘娘洪福齊天,豈是她小小方妃能比。”崔長海不失時機奉承。
“不衝別的,單衝著方妃能做成這樣,也不容易了,這也是她過人之處,不然皇上能寵幸她多年。”崔長海往宮門口看了眼,想方妃嬌弱身子,這大冷天跪在那冰涼的石頭地上,他打了個寒顫,太后娘娘說得對,這不是一般後宮女子能做得到的。
御書房
紅木蟠龍捲海水雲紋御書案後,皇上趙世賢拿起一本奏摺甩在一旁,又拿起一本奏摺手一揚,一會奏摺像小山似的,貼身太監王喜提著心,偷眼瞅著皇上,慢慢的心又落回原處,皇上今兒臉色和緩,不像是生氣的樣子,王喜整日祈禱這些言官少上摺子,惹皇上心情不好,連累侍候的人跟著遭罪,前兒皇上氣頭上發落個太監,那太監架出去,連聲都沒吭,就斷了氣。
“這些言官對朕的家事說東道西,管得真是寬。”王喜知道言官大多不怕死,他不理解,都長几個腦袋,太后和皇上母子失和,他們也敢上書勸諫。
“皇上不用理會,這些言官吃飽撐的。”王喜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,你說軍國大事你攙和幾句也倒還成,皇上家務事你還要參言,可不是吃飽撐的,惹惱皇上,腦袋就得搬家。
“方妃還好吧?”王喜看皇上面無表情,不知是皇上惦記方妃,念著舊情不捨,還是別的。
就照實道:“方妃娘娘身子羸弱,跪了幾日,便病了,病剛好,又去慈寧宮門前跪著。”
“朕沒看錯,她是個懂事的,知道進退。”趙世幀心裡對方妃滿意,方妃降罪,一次沒來乾清宮求他,而是整日跪在太后宮門前請罪,難得是個明白人,令他刮目相看,這就是她跟這些後宮女人不同之處。
“走,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。”皇上每日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,太后閉宮門不見,皇上就在宮門外請太后安,且一日數次。
王喜想,這也是貴為天子與常人不同之處。
皇上高高坐在步攆上,心裡卻想著都統王進的話,微臣自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