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都是表親,但她和顧婉打小就不親暱。
何況顧婉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,便知早就把姐妹情分拋到一邊了,她自然也無需對她客氣。
顧攸寧心下微暖,但想起上次顧筠所說的,還是抿唇道:「顧婉她,不見了。」
「什麼?」
傅望月一驚,須臾又沉了眉,「這事你不必再管,我著人去打探一番,她若是真能一輩子不出現也就罷了,若敢出現,我必定要讓她好看!」
其實姬朝宗也是這個意思。
她雖然沒有把這事同姬朝宗說過,但從扶風口中也知道這個男人也在私下尋找顧婉的蹤跡。
好不容易見面,顧攸寧自然不想一直和人說起這些不開心的事,便靠在她的肩上,央著人說襄陽的見聞,傅望月知她意思,倒也如她的願,沒再提起那些不高興的人和事。
……
翌日。
傅望月今日要進宮拜謝,還得同皇帝皇后說說襄陽的事,估計很晚才能回來,怕打擾到顧攸寧歇息,傅望月出門的時候便同人說道:「我今晚就不回來了,去傅家一趟,幾個老人一直替我守著宅子,我也得去看看他們。」
顧攸寧自然沒意見,只道:「我每日都在家裡,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。」
傅望月笑著應好,沒再說別的就出門了。
等人離開。
顧攸寧便繼續回了裡頭作畫,午間的時候又問了一回扶風。
扶風低聲答道:「人已經派出去了,也拿了您給的畫像,若是有訊息,屬下便和您說。」
顧攸寧點點頭,又讓半夏隔幾日就去通貴巷看看,然後便沒再說起旁的……她這一日除了吃飯,便一直待在屋子裡畫畫,等到晚上對著燭火,眼睛有些難受了才停下。
「幾時了?」
她一邊洗筆,一邊問進來的半夏。
半夏本來就是進來勸她歇息的,這會便答道:「快亥時了。」
這麼晚了,看來表姐今日是真的不來了,顧攸寧剛想讓人去把門栓落下就聽到從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,半夏也有些驚訝,剛回頭就瞧見了還穿著一身官服的姬朝宗。
顧攸寧看著來人,驚訝道:「你怎麼來了?」
把手裡的毛筆擱在洗池中,提步朝人走去,走近了才聞到他身上的酒香,知道今日宮裡設宴,看他這幅模樣怕是沒少喝,她一邊吩咐半夏去倒盞安神茶,一邊扶著人往窗邊的軟榻走,嘴裡說道:「喝了酒也不回家,怎麼跑我這來了?」
「不是說好這陣子不見面的嗎?」
姬朝宗本來高高興興的一張臉聽到這話立刻就不大高興,「不留宿,就是過來看看你。」知道她擔心什麼,任她握著帕子給他擦臉,嘴裡哼道:「放心吧,你那表姐今天不會來的。」
他出宮的時候,看到她抓著太子的手,現在恐怕還在和人敘舊呢。
又想到自己的來因,他從懷裡把小心翼翼藏了好久的東西拿了出來,遞到她的面前。
「這是什麼?」顧攸寧看著他手裡的東西,用帕子擋著,隱約能瞧見是糕點這類東西,當著他的面開啟就瞧見帕子上擺著三塊桃花酥。
「我聽傅望月說你打小就喜歡這個,還非得是宮裡那位楊大廚做的,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,不過傅望月說這味道和你們小時候吃得一樣,我便給你拿了一些過來。」
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。
姬朝宗看起來有些不大自在,尤其顧攸寧一點反應都沒有,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,「你……」
剛想說要是不喜歡就算了。
他也只是今天聽傅望月說起這事,忍不住就想給人帶些過來嘗嘗。
所以明明喝了那麼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