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堪堪碰上了**頂端的珍珠,卻又恰恰收住腳步。
殷如行剛鬆了一口氣的表情,就見對面的人眉峰一挑,抽出她手裡的布巾,輕飄飄飄的拋掉:“我來檢查檢查。”
檢查的結果不言而喻。至少那半桶熱水最後沒有浪費掉,而是超常發揮。雖然變溫了,還可以用,清洗了兩個汗水淋漓的身體。
靜靜平緩著呼吸,蘇雷細細撫摸過掌下的嬌軀。這一具身體不復之前的白璧無瑕,多了幾處淤青和撞傷的痕跡。改變最大的是一雙手,形狀依舊,只不再纖纖柔荑,柔若無骨。而變的指節有力,掌心微糙。便又想起她和一群軍中男兒同吃同住,同行同戰。一個多月下來,竟沒人發現端倪。
“這些日子苦不苦?”他此時的聲音帶著情/欲釋放後特有的低沉和悅耳。悅耳到讓人幾乎可以忘記話裡的內容,只聽聲音。
殷如行笑了一下,似真似假的抱怨:“腳都要走斷了,手都要抽筋了,身上臭的都要餿了。”
蘇雷卻把她的話當了真,認真的想了想:“接下來的戰役會以四甕城為據點,你就留在這裡。給你單獨安排個房間。白天去軍醫處那邊,晚上回來睡。天氣越來越熱了,你可以在房間裡洗澡。”
殷如行張了張嘴,又閉上。不跟著行軍,路就無需多走。只白天去軍醫處,避免夜間輪值,手可以得到休息。躲在在這裡洗澡,個人衛生有保障。蘇雷一安排,三個問題基本得到解決。可這不是她的目的。她的抱怨只是單純的抱怨而已。需要的是幾句安慰的話,中間再來些誇獎就更好了。腳不是真的走斷了,手也不是真的抽筋。洗澡問題在進駐城池後也會得到改善。她想要的,是對她辛勞付出的肯定、讚揚。
算了,地球人和火星人交流當然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,在天色將明時被生物鐘喚醒。穿上偽裝,帶好胎記。殷如行和蘇雷出了房門就各奔東西,一個在寬敞的前院舞槍晨練。另一個,於後院的柴火堆旁邊找了塊小空地站樁吐納。
以那套養生拳腳作為收尾,殷如行結束了早上的晨練。忽略了好幾道投視而來的詭異目光。去廚房領了自己的早飯,三口兩口吃完便直奔軍醫駐紮處。
沈功善見他來了,毫不客氣的抓過來當差。一個上午就在換藥、熬藥中度過。下午時分,他先是抽問問題,檢查了一番殷如行的基礎進度。之後又結合現有的傷兵講解了些新內容。再後面便打發她和守知一塊兒熬中成藥去了。
熬藥時守知有些心不在焉,猶豫了好半天,瞅著沒人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問她:“行知,將軍對你還好吧?”
“挺好的呀。”殷如行切碎藥材,細細碾磨。隨後答了一句。
守知的臉色變的古怪幾分。頓了一下,又壓低了聲音:“真的嗎?你若受了委屈,別怕。只管和先生說。以先生的本事,在軍中還是說的上些話的。”
殷如行嘻嘻一笑,笑他杞人憂天:“我在將軍身邊能受什麼委屈?將軍治軍嚴的很,身邊的人都是守規矩的。誰會平白給我氣受。”
守知見他依舊懵懵懂懂,不淡定了。急道:“我說的就是將軍啊你別瞞我了。”他湊近了過來,對著殷如行的耳朵輕聲道:“外頭都傳開了,你昨兒獨自服侍將軍洗澡,洗了足有一個多時辰。出來的時候頭髮都是溼的。晚上還留宿在將軍房裡了是不是?你……是將軍逼你的麼?”
“逼我,逼我什麼?”殷如行吃了一驚,不是她想的那樣吧。
她的表情被守知理解為內情敗露,帶了幾分憐憫的安慰她:“你別急,咱們找先生去說說。將軍也是的,放著楊守將送來的姑娘不要,非拖著你幹什麼?”
殷如行風中凌亂了。沒想到古人的八卦流言傳的這麼快。一天時間還不到呢。連忙道:“你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