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在何雅看來,一般人想要的東西無非富貴、權勢,小梅是女子,或者再加上能嫁給有身份地位的男人。總之這些她都給得起。
可惜何雅心雖誠,卻是看輕了殷如行。看輕人要不得。如此下來,殷如行也就毫無愧疚的人不為己、天誅地滅的給自己打算起來。
“何城主,你太高看我了。”她委委屈屈的道,“你覺著,我有那本事徒手殺這麼個大活人麼?”
是的,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。這兩人是從年夜飯酒席上跑出來的,誰身上都沒武器。對他們來說,只要有武功在,殺人可以不用刀劍。可殷如行哪裡有那本事?
何雅想了想:“你房裡有剪刀嗎?剪刀也可以。”
殷如行撇撇嘴,翻出一把裁衣服的禿頭大剪。另有一把小巧的繡花剪,掌心大小,剪頭翹起,玲瓏可愛。
何雅也無語了。無奈道:“也罷,外頭不是有四個侍衛麼?你且去叫了他們進來。”
“這個啊……”殷如行踟躕了。何雅在她心裡已打上不被信任的標籤。若是得救了,難保她不會翻臉不認人。今天這事應該屬於宮廷陰鷙吧,萬一她想殺人封口呢?
何雅不知道她的心思,見她猶豫,不由大急:“你還等什麼?還不快出去叫人!想要什麼只管提出來。”若不是她實在沒了力氣早就自己大聲呼救了。
“呵呵!”鍾平濤低聲笑了出來,“等什麼?自然是她不相信你囉!小梅兒,既然你不信任她,信我如何?秘籍我已到手,只要她死了,我就可以娶你為妻。你看可好?”
殷如行嗤之以鼻:“我也不相信你!”
“那你說,怎麼樣才能信我?”出乎意料的,這夫妻齊齊出聲,說的話一字不差。話說完後,鍾平濤和何雅的臉色都很難看。
殷如行“撲哧”一聲笑了:“在這個世界裡,我相信的人只有我自己。”她認真的說道,“所以你們的提議我都不接受。”
她彎腰,從角落的箱子裡取出幾匹結實的白布,用剪刀剪成布條,打上死結,做成兩個長長的繩索。
“你要綁我?”兩人又是心有靈犀。接著,各自對望一眼,心照不宣的暗自調息,爭取在對方之前恢復過來。只要緩過一口內力,就可以震碎布匹。
殷如行快手快腳的將兩人分別綁在床腿柱上。不理會鍾平濤唇邊的冷笑,何雅譴責的眼神。取過剩餘的白布,將兩人的嘴堵上。接著,拿起桌上的心法秘籍,摺好,細心的塞進衣服最裡面。
你想要心法!鍾平濤恍然大悟,無奈口不能言,只好用眼神示意:你拿那個沒用。
殷如行不予理睬,自顧自的忙碌著。拿起小巧的繡花剪,將其掰開。試了試刀口,對它的鋒利度很滿意。
鍾平濤突然心生不詳。何雅眉頭緊蹙。
殷如行微微一笑,輕啟紅唇:“鍾郡君知道麼?我一直對你很不滿意。因為要不是你的出軌,我還好好過著日子呢?哪裡會落得這個地步!”
說完,她轉到床柱後方,捲起了鍾平濤的一隻袖子,露出了他的手腕。尖銳的繡花剪刀對著某一點,果斷、準確的刺了下去,隨後順勢一割——
鍾平濤一聲悶哼。眼中燃燒起的憤怒幾乎能殺了人。隨後,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疼。他的憤怒變成了絕望。
從何雅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,殷如行手起刀落,粗糙準確的割斷了鍾平濤的右手手筋。接著,她如法炮製,又割斷了另一隻手筋。
何雅倒吸一口涼氣。普通人怎麼會知道手筋在哪裡?這麼準確的廢掉兩條手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!這個小梅到底是什麼人?
殷如行轉到了鍾平濤的正面,笑容不減:“鍾郡君,聽說你想納我為妾?”一邊說,一邊慢條斯理的捲起了鍾平濤的一隻褲腳,解開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