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如行聞言不自覺嗤笑一聲:“誓言……”很是輕蔑的口吻。沉吟了一下又道:“我想大約是風俗不同的緣故。你那時是十七還是十八來著,年紀太輕,信服力不足。“
蘇雷突然轉過臉,怔怔的看著她。這一聲輕蔑不屑的‘誓言……’二字,語氣太像了。
同樣的不屑一顧,同樣的漫不經心。代表著這女子從來就不相信誓言。
“你們那兒,是不是很亂?”他問道,“禮樂崩壞?”
“禮樂崩壞?”殷如行想了一下,嘆道:“形容的還挺像。我的國家,沒有戰爭,民眾生活比你們這裡豐富許多。一般不會有餓死凍死的人。不過說到禮儀和信仰,就複雜了。高速的發展帶來了信仰的崩潰,急功近利、利益至上,很多古老珍貴的品質都失去了。不過。”她冷冷的道,“我同樣也不認為天元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品質。只不過是善於用大道理掩飾人性醜惡的一面罷了。”
蘇雷嘆了口氣:“我知道,你被強行拐賣,心有不甘。相信我,你不會永遠當奴婢的。”
殷如行啞然失聲。雖然她淪落至此有蘇雷的一部分原因,但憑良心說,蘇雷對她還是很不錯的。醫術傳授的盡心盡力。也沒有要求她回報什麼。只可惜,她深知靠山山倒、靠水水乾的道理。得人幫助只是幸運,真正的脫困還得靠自己。
兩人沉默了一會兒。蘇雷又道:“明日我會將白陌塵引見給大哥。等他有了一官半職安定下來,你的聚氣掩飾之法學成。就可以出嫁了。”
“出嫁”殷如行吃了一驚,“嫁給誰?”
蘇雷勉強笑道:“你不是對陌塵有好感麼。”
這是什麼狀況?
殷如行靜靜呼吸了幾口氣,突然起身走上前,於月光中跪在蘇雷的腳下:“我雖對他有好感,卻遠遠不到終身託付的地步。彆著急著安排我的人生,好麼?”
“為什麼?”銀色的月光打在眼前女子皎潔的面頰上,蘇雷仿若受到蠱惑般輕輕觸碰:“你不喜歡他嗎?”
“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嫁給他的。”殷如行道,“我也喜歡公子你,可也從未想過要嫁給你。”
“你,喜歡我……”蘇雷的聲音低沉、緩慢。沒有欣喜也沒有厭煩,只是一遍又一遍輕撫她的臉。
“是。”殷如行將這個字吐的纏綿悱惻,以一種純然接受的姿勢仰望他。比之白陌塵,蘇雷的心思是最簡單直白的。她才不要中途換人。
“再說一遍。”蘇雷迷濛的看著她,輕聲呢喃。
殷如行毫不猶豫,聲音越發婉約綿長:“我喜歡你……”
話音剛落,她的唇就被堵上了。蘇雷的吻帶有強烈的攻擊性,撬開牙關長驅直入。一隻手託著她的腰,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。吻的纏綿火熱。
這次的深吻沒有像以往一樣漸漸止住,而是愈燒愈旺。蘇雷的唇滑過著她的下巴、脖頸、鎖骨,用牙齒咬開衣襟,一遍又一遍的吻上她的肌膚。
殷如行自然不會制止,熱切的回應。一雙小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衣帶,探手而入,撫摸上他滾熱的身體。肌膚緊緻柔韌,手感好到要爆。她流連的摸來摸去,滿足的喟嘆。
蘇雷被摸的心頭火起,攔腰將她一抱,大步走進後端隔間,將她放置床上,三下兩下脫掉礙事的衣服,又略有生疏的扯掉她的衣服。殷如行自制的小內衣就躍入了眼簾。蘇雷呼吸猛然一沉,俯身將唇印上,細細吮吸啃噬。
殷如行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,身上男子的熱情很快影響到了她。蘇雷的身材又實在太好,幾番前戲後,她也有了心火燃燒的感覺。自不會壓抑,熱切的用兩隻長腿絞上他的腰。身上的男子感受到了她的邀請,不客氣的身體一沉,銳利的疼痛突的襲來。
“啊。”殷如行悶哼一聲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