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崇與往裡走了幾步,對於這大女兒的屋子,女大避父,尤其又是已經出嫁的女兒,對於這些,也只由著妻子對女兒的心疼去補償。
他時常不在家,早年對妻子也多有虧欠,也就由他去了,哪曾想心疼妻子,還心疼出了亂子。
鍾文倩怎麼敢說,把這間屋子給了沈妙嫣住,沒出嫁的時候,大女兒都沒這個待遇,出嫁成了別人家的人了,反而住上了正屋。
此刻他都不敢說。
原本想著老爺子常年住在軍區醫院療養身體,就連過年也是最多回來吃頓飯,晚上還要回去醫院住。
丈夫沈崇與又是個不管事兒的,加上很少在家,家裡的大大小小自然是由鍾文倩來操心。
她天生要強,喜歡事事都掌控在手心裡。
對於低嫁出去的女兒,沈妙妍心裡會有落差,她當孃的何嘗不是在小姐妹跟前抬不起頭來。
謝老爺子冷哼一聲:“糊塗!這房間的方位和佈局都是有講究的,怎能隨意安排?”
沈燁霖想到在醫院聽到的那些,忍不住插嘴道:“媽,這不是小事,萬一真出了什麼問題……”
鍾文倩一臉委屈:“我哪知道會這麼嚴重啊……”
沈燁霖為了事業常年在外奔波,很少有時間回家。
他的老母親默默地承擔起了照顧他的兒子和家庭的責任,毫無怨言,沈燁霖深知自己對母親的虧欠。
心疼大姐,即使大姐對他有任何要求,或是需要一些物質方面的補償,他都覺得理所應當。
對於家裡住所的安排,他也沒有理由去挑剔,能住就行。
沈老爺子打斷眾人的爭論:“好了,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,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謝老爺子沉思片刻:“眼下當務之急,是要找到合適的解法。我需要些時間研究一下,先趕快讓人搬走,今天就搬,趕緊打掃乾淨重新空出來,不要隨便安排人住進去,尤其是外人,小孩子也不行。“
說完,他轉身朝屋外走去。沈家眾人面面相覷,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鍾文倩哪知道事情會有這麼嚴重,當初也是因為心疼女兒,兒子又不在身邊,女兒過得不好,哪怕回家吵吵嚷嚷的,也多多少少的慰藉了老母親的心。
這間屋子一直有專門打掃,裡面的傢俱和城市都是親手挑的好東西,還有別的空屋子,哪有這現成的住的好。
再說現在也不興那些封建迷信,可是現在事關一個家族的興盛,卦象遇事必定應驗,鍾文倩現在後悔死了。
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無。
沈老爺子心理已經覺得不好,仔仔細細看完整座房子的格局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。
謝老爺子在心底嘆了又嘆,沈妙嫣帶著姑爺在孃家住,比沈燁霖這個正牌沈家繼承人,還像沈家人。
如今局勢已成,現在改了局勢,也要等上三個月,才能轉運。
這期間,會發生什麼事,誰也說不準。
見謝老爺子一直沉默不語,沈崇與問:“謝老,還有什麼問題?”
老爺子正愁怎麼開口,被追著問,一條迴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,前後斟酌了好幾次。
對著小廳裡的幾個人欲言又止,最後只能撿些不緊要的說。
“家中大女兒婚前住在東南角,即已結了婚成了家,夫妻倆就該搬入西北角,小女兒為養女,也擔著家裡的運勢,聽說也已經成婚,也該搬入西北角。”
“你家三代同住,四世同堂,西北角卻只有一處,要想家宅安寧,以後還是讓大女兒搬出去,留作客居。”
從醫院拿到檢查結果,發現家裡人都走光了,又和姜國武從醫院急忙趕回來的沈妙妍,剛進門就聽到謝老爺子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