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來有幾分彆扭。
面具沒遮住的臉頰上,還有幾分紅暈。
莫希月呼吸一窒。
這瞬間,她才終於明白了什麼。
齊夜這個不愛熱鬧的男人,為了滿足她的心願,就帶她到這兒來舉行婚禮了?
鼻頭酸酸的,她忽然間很想哭。
“怎麼了?”他問,“不喜歡?”語氣有幾分無措。
“喜歡得不得了!”她語調糯糯的,“只是,我怎麼那麼蠢,分明你對我這麼這麼好,竟然還懷疑你,跟你鬧彆扭!還差點兒……就跟你離婚了!”
一想到離婚的可能性,她就後怕。
他輕鬆一口氣,還以為精心佈置的這一切她不喜歡。
“把蓋頭蓋回去,它得由我來揭。”他固執地要完成所有程式。
“可你都已經直接送入洞房了,前面的一拜天地、二拜高堂呢?”她笑著問,眼裡閃著感動的淚花。
“誰說在洞房裡不能一拜天地、二拜高堂?”他沒好氣的反問。
“好好好!你對,你說得都對!”
說著,她就將蓋頭蓋上。
分明他們倆都已經結婚那麼久了,可當蓋頭遮住她的那一刻,她莫名覺得好緊張,連呼吸的本能都忘記了。
齊夜看著莫希月,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,拉著她走到開啟的窗戶前,沉聲:“一拜天地。”
她很配合的跟著他鞠躬。
他拉著她返身,再走了幾步,沉默了會兒,又說:“二拜高堂。”
她同樣鞠躬。
齊夜的父母?
她從來沒聽他說起過。
然後,他拉著她與他面對面,繼續出聲:“夫妻對拜。”
她再次鞠躬,感受著他為她所做的一切,感動溢在心間。
紅色喜帕將她的臉襯得紅紅的,被他牽著往床邊走,她坐下,他則坐在她身邊,掀開了她的紅蓋頭。
當一切再次清晰浮現在她眼前時,她感動地恨不得緊緊抱住他。
這個傻齊夜啊!
雖然平常他的甜言蜜語不多,但一旦知道她有什麼夢想,都會想方設法的為她實現。
她不由地問自己:面具下的他是誰,還重要嗎?
一點兒都不了!
如果掀開面具之後,她和他將會面臨更多危險、更多挑戰,那她寧願他永遠也不要揭開面具!
在她溫柔的注視下,他端來兩杯酒。
“月兒,該喝交杯酒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醇厚,格外好聽。
她端過酒杯,臉頰滾燙,和他交叉著手,然後,將那一小杯酒喝下。
每一個儀式他都做了,滿足了她和何鈴在聊天時隨口一說的兒時幻想。
能夠找到個這麼寵著她、慣著她的男人,她覺得,自己這輩子真的什麼都值了!
如果經過那麼多磨難和刁難,就是為了遇見他,她覺得很值、很值。
“月兒。”放下酒,他輕撫這她的臉頰,“你真美!”
“你找人給我化妝、盤頭髮、換衣服?”她疑惑地發問,“飯裡你肯定下了什麼藥,是吧?”
他沒有回話,只是看著她。
銀製面具印著燭光,遮住他的痴、他的醉,他的溫柔、他的情深。
她起身,走到鏡子前左看右看。
原來,自己穿古裝是這個樣子啊!
“手機呢?”她疾聲,“我得拍張照啊!好不容易才穿一次!得留個紀念!”
“衣服就是你的,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。”他攬過她的纖腰,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小太太不會不懂吧?”
她將他的手開啟,“不是先該拍個照留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