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衡夫婦的車已經漸行漸遠,在車上的祈衡夫婦不禁的看著車後面,擔心祈玉姐妹會因此追趕車導致摔倒。
而祈玉姐妹並沒有追趕,因為她們要遵守當初的約定。即便與父母在一起相聚的時光很短,但對於她們而言已經很滿足了。畢竟自己不能太任性,即便是孩子也要說話算數。
祈玉姐妹站在原地久久不肯離去,敏母只能靜靜的陪著祈玉姐妹。或許敏母明白經歷分離對她們有些殘忍,但畢竟她們已經不小了。用不了幾年她們會離開爸媽,獨自去異地求學。敏母的陪伴未必不是一種最好的方式,畢竟孩子有自己的想法。敏母明白接下來自己的任務重大,她已經開始規劃著今後的生活。
祈玉姐妹久久的停留引起很多人的圍觀,或許這一切誰也不想發生。只是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,是什麼讓祈玉姐妹引人注目。不是別的而是祈玉的安慰,骨肉分離總歸會帶來一些負面情緒。祈萱原本大大咧咧的小孩卻痛哭不止,祈玉的安慰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加劇了祈萱的情緒發洩。或許她比祈玉更希望父母的陪伴,但是很多話她們都沒有時間與機會跟爸媽說。祈玉至少還能寫寫日記把情緒發洩出來,而祈萱似乎沒有過。
祈萱的哭啼未必不是一種訴說,她的任性似乎更明白何為離別之苦。
祈衡夫婦坐著車離開了故土,隨著車的行駛她們離另一個家更近了一步。只是湘敏似乎顯得沒有精神,萬般無奈無言的承受似乎讓這個女人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堅強。只是忙碌的工作,微薄的收入讓他們在異地顯得那麼格格不入。別人出門小車開道,而祈衡夫婦與眾多民工一樣只能擠公交或者靠單車來代替雙腿。但湘敏覺得自己很滿足,不論家庭還是工作至少自己都能勝任。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時間陪伴老人與孩子,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痛。湘敏回憶著與祈玉姐妹在一起短短十天的生活,有歡樂、淚水、痛苦、無奈與折磨,但對她而已似乎內疚又多了許多。而身邊的祈衡似乎看似平靜,然內心卻一點不必湘敏好受。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多陪陪孩子,但張嬸葬禮卻浪費了大把相聚的時光。人生多為無奈,但無奈不能每次都成為藉口。他們每次都在規劃著如何陪伴祈玉姐妹,然現實卻一次次給他們狠狠地一記耳光。後來他不在許諾,與其每次讓孩子失望,不如干脆不給希望。
祈衡夫婦註定此生活在內疚與懊悔裡,不論他們如何努力在他們心裡始終不會原諒自己。
客車已然離開他們地界,一路的奔波生活如期而至。沒有人關注他們的心情,因為車裡的人與他們一樣在異地討生活。只是方式不同,結果不同而已。
祈萱的哭泣漸漸變小,直到無聲。祈玉抱著祈萱,安慰著陪伴著。敏母在原地站了將近一個小時,漸漸感到腿腳麻木。畢竟老人歲月不饒人,怎麼能與祈玉姐妹相比。沒過多久祈萱心情好些了,卻發現餓了。於是幾人來到美食街,吃了些東西便往回走。
曹芸此次來到縣城,就是為了找到胡宇並勸他返回學校。畢竟他年齡還小,更適合上學。曹芸根據家訪來的地址前往,卻發現已經樓去人空。因為前幾天胡宇所在的工地已完工交付開發商,而此時曹芸自己心裡沒底。接下來只能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遇到胡宇了。只是透過幾個小時的尋訪,卻絲毫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。就在連曹芸都想要放棄的時候,突然看到一個和胡宇很像的男孩走過。曹芸急忙追趕,卻還是沒有發現胡宇的蹤跡。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時候,突然與胡宇相遇。
胡宇,你在這裡做什麼?
曹老師,你怎麼會在縣城。
我來這裡找你,你應該在學校裡。這麼小的年紀能做什麼?
曹老師,謝謝你來找我。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的,我們再怎麼省有些開銷是不能省的。奶奶已經很苦了,我要為她分擔一部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