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大清早的……
景逸不慌不忙的補充:“這會兒人還少,等人多了就晚了。 ”他這叫防患於未然。
喬初燻已經完全明白過來這人又在耍無賴,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,手腕施力想掙脫出來。景逸索性將她手腕一同包握掌中,制住她掙扎舉動:“別掙,扭到手腕就不好了。”就她那點小力氣,點碗茶下來還手腕酸,動起真格的怎麼可能擰的過他?
喬初燻這回連掙都掙不動,只能跟著他的步伐走,兩腮漸漸就透出紅暈,低著頭不吱聲。
景逸偏過頭看了她一眼,勾起唇角笑:“你那日在孟家給那孟夫人診脈,都看出什麼了?”
喬初燻原本又羞又忿,心裡還隱隱透出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甜,腦子裡都攪和成一鍋粥了。一聽到景逸跟她說話,有些懵懂的抬頭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景逸問的是什麼,隨即蹙起眉心:“那位孟夫人,和昨日那位夫人,似乎都是吃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……”
景逸回想起那日眾人圍在一桌吃飯的情形:“酒?”
喬初燻搖了搖頭:“應該不是。雖說懷著身子不宜飲酒,可我看那孟夫人似乎經常喝,酒量也挺不錯。個人體質不同,如果她多少年來都成習慣了,少喝一些也沒甚大礙。”
景逸想起這人平日裡做飯很注意食材搭配,又問她:“那日桌上的菜,有沒有彼此衝突的?”不是說有些東西不能湊在一塊吃麼?比如螃蟹和柿子,還有地羊肉與綠豆,雖然具體藥理他不太懂,不過從小就聽人這麼說過便是了。
喬初燻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:“當然沒有。”且不說人家有錢人家請的大廚做菜比她講究還多,一般食材搭配的道理也都懂得;但凡真有不合適吃的,她能不阻止他夾麼?雖說這人身體是一日比一日好了,但太寒或太熱的吃食她都很少做。即便做了也會在食材搭配以及烹飪方式上非常注意,儘量讓東西的效用溫和一些。
景逸好像看透這人心中所想,低頭湊近些逗她:“那天吃飯時你一直低著頭,我還以為你壓根沒注意到我都吃了什麼。”現在看來還是挺關心他的呀。
喬初燻被他說的臉頰一燙,慌忙轉過臉看前面。他跟她離的那麼近,夾什麼菜怎麼可能看不到!
景逸看著她抖個不停的纖長眼睫,勾起唇角,說話語調又恢復之前說正事的淡然:“那你為何說是吃壞什麼東西才導致腹痛?”
“不是吃壞東西……”喬初燻歪著頭,似乎在斟酌用詞,“而是,那種脈象分明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被催動打亂,雖然不一定引致小產,但當事者一定會產生類似感受,覺得小腹絞痛,氣息下沉。”
景逸若有所思聽喬初燻說著,很快便到了城裡最新開的那家藥堂。門口上方的匾額寫著“初安堂”三個銀漆大字,景逸饒富興致挑了挑眉,一般藥堂名字大多與藥材或者醫理有關,或多或少總能看出是藥堂來,這“初安堂”麼,乍一看還真想不明白是做什麼生意的!
喬初燻仰首看了眼那招牌,粉藍底面,銀漆小篆。也不知怎的,無端就覺得不安,指尖不自覺的扣緊景逸的手。
景逸反過來緊了緊手掌力道,示意她莫要驚慌。無論內裡有多大乾坤,也不過是間藥堂罷了,大不了就把伊青宇的名頭搬出來,足可以鎮住一般平民百姓。
兩人出來的比較早,藥堂也是剛開門。此時偌大的屋宇空蕩蕩的,只隱隱聽得窸窸窣窣的摩擦聲,以及抽動木質匣子的聲響。
喬初燻因為家庭的緣故,非常清楚這是有人在按著方子抓藥,包裹藥材才會有的響動。悄聲跟景逸說了,兩人又往裡走了幾步。
“兩位是看診還是買藥?”藏藍布簾被人掀起,隨即走出一位中年男子。這人面色蒼白,身材瘦削,看打扮並不像大夫,倒像個生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