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來,趁著沒人注意,偷偷拿走了一隻金鎖。
午餐時間,客人們紛紛落座,兩個孩子乖得很,幾乎不鬧蘭芝,就是一年過去了,長成一個小胖墩,抱在懷裡,時間長了胳膊還真受不了。
沈妙嫣回到前廳,就與抱著孩子的蘭芝,視線對個正著。
蘭芝笑意吟吟的眼角,在掃過沈妙嫣上衣下襬處,停了一瞬。
她沒有錯過沈妙嫣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慌亂。
慌亂什麼?
蘭芝心裡清清楚楚,把孩子給沈燁霖抱著,撩了下頭髮,嬌媚輕笑道:“大姐,你去哪忙了,從剛才就沒看到你,今天多虧有你幫忙,澄澄澈澈的週歲宴才能辦的這麼好。”
她客客氣氣的打招呼,眾人的眼光自然隨著她的視線轉移。
沈妙嫣卻是沒有理會,反倒是看著她的目光,更加複雜。
坐在今日焦點的明豔女人,穿著一身明紅色的長裙,明明是豔俗的顏色,穿在這個女人身上,莫名的和諧有氣質。
一頭長髮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編成麻花辮,反而是用一根檀木簪子挽在腦後,耳垂上一對小巧精緻的珍珠耳環,襯得整個人熠熠生輝。
明明是小門小戶出生,舉手投足之間,比她這個軍政委家的大小姐,還要有名門儀態。
在乾燥荒蕪的大西北,生活了那麼久,還能把那張狐媚的臉養的水嫩,一點都沒曬黑的樣子,反而隱隱的透著貴氣。
她都看到了,幾個親戚家的小姑娘,還偷偷的看蘭芝,眼中的崇拜做不了假,看她一眼,旁人恨不得抬不起頭來。
帶著她生的那兩個胖小子,可是給鍾文倩長臉了。
明明上不了檯面的出身,明明是父不詳的家庭,怎麼能過得比她還好?!
沈妙嫣不甘心,被嫉妒包裹著,被現實狠狠打臉,這讓她怎麼忍得住,這些都該死她的。
恨父母,她做不到。
恨弟弟,她沒理由。
所以這些痛苦不堪,全都要加註在這個享受了她的待遇的女人身上。
“芝芝,來喝點蜂蜜水潤潤喉嚨。”
沈妙嫣的恨意難掩,鍾文倩清楚她在想什麼,暗暗恨鐵不成鋼,一向愛面子的她也沒那個心思調停。
跟兒時小夥伴說完話坐在蘭芝身邊的沈妙瑜,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妙嫣,從沈燁霖那裡搶過來一個小豆丁。
夾著小孩子的咯吱窩上上下下,捧著玩,一陣小孩子的奶音響起,打斷了這奇怪的氛圍。
“嫂子,你家這倆娃娃,太好玩了,這麼愛笑的小寶貝,你有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