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著時間,米飯燜好後,司高達快速的炒了兩個菜。 母子兩人都在廚房裡搗鼓,看著自己兒子不爭氣的樣子,崔大花氣不打一處來。 怎麼這麼沒出息呢,都做大官了,這種事情就該女人來做。 不過想著等下還得哄著她喝藥,等把藥都喝完了,再說也不遲。 崔大花這麼想著,手上的扇子扇的飛起。 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。 飯後晏婉奕倚在床頭櫃上看書,司高達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進來。 溫柔的說:“媳婦,你喝一點補補身體。” 晏婉奕皺著眉捂住鼻子,“這是什麼東西,我才不喝!” 司高達心虛可不敢說實話,看老孃往裡面扔了叫什麼阿膠的東西,脫口而出:“是你帶過來的阿膠吧,我也不會煮,你湊合喝吧。” 阿膠的確是有些味道,不過這味也不像呀。 不過想到自己也沒煮過阿膠,可能是方法不對,也沒多想,接過來,捏著鼻子喝了一半。 剩下的一半,實在是喝不掉了,“你也喝!” 憑什麼生孩子的痛苦全是女人的,這苦你也嚐嚐。 晏婉奕喝了一大半,司高達也不再勉強,嘴角掛著晏婉奕最喜歡的痞笑,“好~” 接過來一口乾掉。 “行了吧?” 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晏婉奕笑笑,繼續看書。 司高達拿著空碗出來,就被守在門口的崔大花著急的追問:“喝了嗎?她都喝了嗎?” 給崔大花看看已經空了的碗,母子倆都鬆了一口氣。 “娘,真的有用嗎?”司高達畢竟是在部隊接受了不少的教育,對於這些還是有些懷疑的。 啪一聲敲腦殼的聲音響起,“你不信什麼,都不能不信這位大師,他算出來你媳婦肚子裡的一定是個女娃娃,娘可是求了很久才給你求來轉胎方子。” 司高達想想為了生自己,老孃吃得苦,就覺得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當奶奶的總不會害自己的孩子。 晏婉奕催著司高達去買火車票,一直藉口忙買不到。 崔大花這兩天除了不時的打量晏婉奕,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,能忍也就忍了。 可是就在晏婉奕喝完滿9天后的一天,司高達接到任務緊急出發,崔大花等不到回家的兒子。 著急的滿院子打轉。 今天可是最關鍵的一天,要向著東方老家的方向磕頭,才會出效果的。 崔大花無論怎麼和晏婉奕說話,都是不帶搭理的。 眼看著吉時就要過去了,崔大花急了。 好話都說盡了,還是這個死樣子給誰看! 臉上的褶子擠在一起,恨恨道:“你嫁到我們家,什麼活都不幹,我兒子每天干完活還要回家伺候你?給你洗衣服做飯端洗腳水! 我生他養他這麼多年,都沒捨得讓我兒子切過菜做過飯,還給你洗腳! 真是給你臉了,做兒媳婦的連一聲‘媽’都不叫,叫你跟老家磕三個頭還不行?” 晏婉奕連眼皮都不抬一下,任由崔大花哭鬧撒潑。 崔大花無數的拳頭打在晏婉奕這團棉花上,哭的嗓子都要啞了。 只能使出最後一招了! “我這命苦的啊!兒子不在家,兒媳容不下,不就是想抱上孫子嗎,咋就這麼難啊!!!” “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!————” “蒼天啊!——” “大地啊!——” “.......” 大妮和鐵蛋正在玩溜溜彈。 鐵蛋揉揉耳朵,“咦?姐姐,大白天的怎麼有鬼叫啊?” 大妮仔細聽聽,“我咋覺得像鴨子叫呢?咱大院誰家養鴨子啦?” 崔大花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梯子,豎在房樑上,手裡拿著一根麻繩,一邊爬,一邊喊著: “我不活啦!——” “讓我死了算了!——” 晏婉奕終於捨得抬頭看看這老太婆在作什麼妖,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上房梁,正在把繩子往木質房樑上套繩子。 這可嚇壞了晏婉奕,光著腳從床上跑下來,不知所措的站在梯子邊上。 “你這是幹什麼?至於嗎?” 想伸手扶著梯子,別摔著老太太,剛想碰梯子,就被喝止住:“你去朝著老家的方向磕頭!不然我就死給你看!” 作勢就要把脖子往麻繩裡面套。 嚇得晏婉奕嘴唇發白,哆嗦著說:“好好好,我去,你別激動,我這就去。” 轉身就往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