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就別再爬上來了!廣大的單身美女放心地留給我們征服吧!來,讓我們敬墳墓一杯酒!哈哈哈!”
“敬墳墓一杯酒!”齊桓和董仕也跟著起鬨,今晚是沒打算放過顧景臣了。
“好。”顧景臣聽完這種調侃,破天荒的笑了,他仰頭一杯喝得乾脆,不知道是為兄弟情還是為“墳墓”。
“顧四少,祝福你。”彭城和林婉茹一起過來敬酒,顧景臣和彭城這對曾經的情敵碰了一杯,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,這默契來得快消失得也快,讓人來不及抓住。
嘈雜的熱鬧中,林婉茹目睹了顧景臣的笑容,她掙扎了一下踮起腳尖,親密地附在顧景臣耳邊道:“四哥,我想告訴你,我不恨你了,死去的人沒有辦法再活過來,不管我喜不喜歡四嫂,你現在很幸福就好了。”
林婉茹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在噪雜的宴席上被淹沒,那麼不合時宜,只有顧景臣知道那個“死去的人”指的是誰,他的喉嚨難得哽了一下,視線偏離環顧全場,卻沒能找到簡寧的身影——
是一場夢吧,簡寧的復活?她從未活過來,她已經去世一年兩個月零二十四天。
年少時的愛人各自嫁娶,連最放不開的小婉茹也最終承認,死去的人沒辦法再活過來,而活著的人最終要開始新的生活。
顧景臣有了微微的醉意,舉杯喝光杯中酒,脫口衝身邊的人道:“保重。”
身邊的蘭曉鵬回他以哈哈大笑,大喇喇地圈住了他的肩膀,沒心沒肺地調侃道:“阿臣,你是不是喝醉了?你明天只是去度蜜月,別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,我看啊,以你那方面的功力,度蜜月回來說不定就要當爸爸了,大家說是吧?哈哈哈!我沒醉,我還想說,不是我們保重,是阿臣你今晚要保重,別太猛了啊!”
眾人大笑,亂作一團,唯獨彭城握著酒杯若有所思。
……
“秦伯伯,我今天接到了爺爺的電話,他老人家身體不太好,想盡快把我和苒苒的婚事敲定,您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商量商量這件事?反正采薇姐的婚事也辦完了,大家也都有空。”
酒席正半酣,白夜行帶著簡寧找到了秦昱鳴,說明了他的意圖。
秦昱鳴正跟幾位老朋友敘舊,被白夜行的直截了當打斷,幾位老朋友見白夜行過來,且似乎是談起兩家的私事,便識趣地離開了。
秦昱鳴雖然不太滿意白夜行隨時隨地的張狂態度,卻也不好動用長輩的威嚴,儘量心平氣和道:“當然,你和苒苒的婚事是遲早要辦的。按理說,白老爺子生病了我也該去北山島看看,可你也知道我的職務特殊,就算是兒女結婚的大事也不能隨便出境,尤其是最近和東南亞的關係緊張。所以啊,白少爺,如果你爺爺願意,可以派個代表來商定婚事,我們秦家講道理,不會讓苒苒錯過好的婚姻,何況一直有婚約在,你們現在也正在戀愛。”
秦昱鳴不愧是混官場的,口才一流,找的藉口也足夠高明——因為職務敏感的原因無法出境,也就避免了一切不合適的推脫理由。
秦昱鳴在說話時,雙眼還充滿慈愛地注視著簡寧,彷彿他對“秦莫苒”疼愛之極,絲毫不知他的嘴臉早就暴露。
白夜行也側過臉看向身邊的簡寧,充滿興味的握了握她的手,迫使簡寧的目光與他對上。
從他嘴角玩味的笑容裡,簡寧看明白了,白夜行是想告訴她,看吧,你的父親、衣冠楚楚的人形禽獸正在表演,表演怎麼不動聲色讓你充滿感激地賣給我。
簡寧懂白夜行的心思,在白夜行的眼裡,他們早就達成了同盟,她的手也摳緊了白夜行的掌心,將她的憤怒和顫抖都反饋給白夜行。
一次對付兩個老狐狸,兩個人都是她的仇人,她要完美詮釋借力打力,卻又要防止兩人聯合起來對付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