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沒明白她的意思,卻被她的眼神怔住了,微微蹙起了眉頭。
簡寧嗤嗤地笑了,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,還提著婚紗的裙襬朝他走了兩步,注視著顧景臣,眼神中帶著玩味,說道:“這是簡寧的婚紗,不是你的,你沒有權利讓我脫下來……”
顧景臣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聽到“簡寧”這個名字,她一離開鏡子前,鏡子反射著燈光,讓顧景臣眯起了眼睛,根本看不清眼前這個人是誰,他的心跳得極快,居然脫口而出道:“你是誰?!”
簡寧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激動了,讓顧景臣發現了她的異常。今天在懸崖邊,他就曾掐著她的脖子問她是誰,要是讓他知道她荒誕地附身在莫苒的身上,也許他會更瘋狂歇斯底里。
還沒有到揭開謎底的那個時候,她不會讓顧景臣心安。
所以,再開口時,簡寧已經收斂了情緒,她笑,是莫苒式的:“我還能是誰?身不由己的可憐蟲罷了。”她說著,就要去脫婚紗,奈何背後有拉鍊,她夠不到,便提著裙子往顧景臣那兒走:“四少,幫我拉開拉鍊。”
風雨驟歇,什麼都風平浪靜了,顧景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簡寧的臉,似要從她的臉看到她深處的靈魂,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,只看到一張稚氣的美麗的少女的臉,跟簡寧沒有任何一處相似。
等到她走近,離他一步之遙背過身去,將後背留給他,顧景臣心頭如針扎,緩了緩問道:“你知道……簡寧?”
似乎簡寧的名字太沉重,他連吐字都覺得困難,五個字的一句話卻停頓了一下。
簡寧眼睛一眯,咬緊了唇,但是因為她背對著顧景臣,一絲反應都不曾落入顧景臣的眼底,她俏皮地扭頭衝他笑:“我有個朋友喜歡研究八卦,幾乎所有名人明星大腕的爆料都被她挖出來了,而且,四少好像不記得了,簡寧在時尚圈還是很有名的,這回巴黎時裝週上她創立的品牌時裝秀不是還引起轟動了麼?我身為半個圈子裡的人,怎麼可能不知道呢?”
她幽幽地補充:“只可惜,她死得太慘。”
顧景臣的手撫上她的背,簡寧以為他要為她拉開拉鍊,結果他卻自後面單手環住了她的腰,身體貼過來,與她在鏡子裡的人影疊在一起。
他收緊手臂勒著她,警告道:“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,否則,我會讓你死得很慘……你只是個下賤的情婦,別對我的私事指手畫腳,知道麼?”
簡寧在心底冷笑,惱羞成怒是什麼樣,大約就是顧景臣這般了吧?她很想問,既然提都不準旁人提起簡寧,為什麼他自己還留著簡寧的婚紗,神經病一樣地讓她試了又脫呢?
她沒回頭,從鏡子裡與顧景臣視線相對,她穿著婚紗與他站在一起,可惜,他沒穿軍裝,他甚至什麼衣服都沒穿,只繫著一條浴巾,果然是個笑話一樣的夢。
她點了點頭,像是完全聽從顧景臣的警告,卻又不怕死地問道:“四少,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,無論哪個情婦,胖的瘦的美的奇怪的,都帶回這裡試一遍這套婚紗吧?誰穿得好看就留下,誰穿得不好看就讓她滾遠點?”
【114】你的好大叔呢?
【114】你的好大叔呢?
顧景臣不承認也不否認,他的眼神依舊冰冷:“就算我有這樣的癖好,你管得著麼?脫下來!穿得最難看的就是你!”他一面說著,一面粗魯地把她的拉鍊拉開。
簡寧已經痛過了,根本再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,她順著他的要求脫著婚紗,一邊輕輕地笑:“人家說,如果愛一個女人,就把她娶回家,親手為她穿上嫁衣,再親手狠狠地撕去……四少家有未婚妻,卻為別的女人穿婚紗,還想親手撕去,要是您的未婚妻知道了,那該多傷心啊!”
“你的話還真多!”顧景臣拽過她脫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