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階梯,身體雖然緊繃,卻不再推拒他的擁抱,哽咽著抬起頭,用淚眼模糊的眼睛望著他:“大叔,你說的是真的嗎?大叔每一次都說話不算話……”
她說著最後一個字時,眼淚掉下來,嘴咧得不成樣子,哭得語不成句:“你說了陪著我,卻又去陪別人,你說了愛我,卻又去愛別人,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裡,然後露師姐打電話來……”
她說不下去了。
及時卡住,任傅天澤去猜想。
果然,傅天澤一聽沈露的名字,頓時臉色一僵,對沈露曾做過的壞事更加深信不疑,肯定就是那個賤人串通了顧景臣,強行帶走了他的小寶貝!
傅天澤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低頭吻住她的唇,溫柔地吻幹了她的眼淚,他那麼地心痛,保證:“小寶貝,大叔知道錯了,那個賤人害得你這麼慘,大叔不會放過她的,也不會放過那個傷害了你的男人,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簡寧吃了一驚,很害怕地搖頭道:“大叔,不行!那個壞人好可怕,他說他什麼都不怕,而且家世很好,他根本就不怕大叔啊!昨天晚上,他還讓我給你打電話……嗚嗚……”
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簡寧又痛哭不止。
傅天澤心又亂了,但他的決心不變,一面握著簡寧受了傷的那邊手,一邊安撫她道:“別擔心,寶貝,每個人都有他們的弱點,要是抓住了,再可怕的對手都可以打敗,大叔會讓他付出代價,為我的小丫頭報仇!”
衝冠一怒為紅顏,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沒錯,簡寧覺得很開心,卻又不能太開心,仍舊帶著膽怯和不信任看著傅天澤,她不確定地問:“真的嗎?大叔這次說話算話?”
經過了昨晚那麼一出,傅天澤怎麼可能再生變卦,他拉住簡寧的手貼上了他心口的位置,發誓道:“苒苒寶貝,大叔發誓,如果這次再負了你,大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這誓夠毒,簡寧在心底一笑,古人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為最重的誓,現在的人大概也怕死於非命,這種毒誓也是不敢隨便發的,傅天澤難得心口一致了一回。
做戲嘛,簡寧忙伸手捂住了傅天澤的嘴,楚楚可憐道:“大叔,你別發誓了,我相信你。”
誓已經發完了。傅天澤若毀約,他便不得好死,如果他不毀約嘛……她簡寧可不會遵守這個天長地久你我永不相負的誓約。
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解開了,成了一場你儂我儂的感情戲,傅天澤卻開始秋後算賬,握著簡寧的手,轉頭去把那兩個女傭叫了進來,數落道:“小美!小安!你們怎麼搞的?為什麼房裡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?她一個人在這裡,要是出了什麼事,你們負責嗎!”
小美和小安害怕地低著頭不敢吭聲。
傅天澤又問:“老夫人呢?去哪兒了?”
小安結結巴巴道:“去……去打牌了。”
“她走的時候沒讓你們照顧好小莫嗎?”
“……有。”小美忐忑不安地爭辯,“我本來是守著莫小姐的,那些警察來鬧事,我才……”
簡寧雖然不管他們傭人怎麼狡辯,但她得為以後在這兒生存打好基礎,便搖了搖傅天澤的胳膊道:“大叔,你別怪她們了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,她們也很忙的,還很貼心地給我倒了水。”
枕邊風一吹,傅天澤果然消了氣:“下次注意點,小莫以後會在這裡長住,你們伺候她,要向伺候老夫人一樣仔細謹慎,明白嗎?”
“是。”兩個女傭忙應道,還不忘感激地看了簡寧一眼,覺得她美麗不可靠近的面容似乎也親切了三分。
剛把女傭訓完,走廊盡頭的房間忽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震動聲,像是什麼巨物倒塌了,簡寧眉頭一皺,就聽女傭急道:“傅先生,好像是親家太太的房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