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寧……求你醒來折磨我、懲罰我,跟我說說話,不要丟下我一人。她們再像你,可她們不是你……沒有人像你……”
仍舊沒有人給他回應,他一個人自說自話,對著死去的深愛的女人。
李恆等人在墓園外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人出來,只好找進去,見四少抱著墓碑睡著了,往昔的從容凌厲只剩蜷縮狼狽,他的臉貼著墓碑上的女人的笑臉,已凍得發青。
“寧寧……寧寧……”他還在喃喃喚著女人的名字。
李恆等人對望一眼,誰都不敢說話,聞到很重的酒味,知道他喝醉了,幾個人傻站了一會兒,才動手將他跟墓碑分開,揹回了住處。
陳驍和李恆一樣都是顧景臣手下的兵,陳驍比李恆早入伍幾年,可以說是顧景臣的同期戰友,又因為身處c市,對顧景臣和簡寧之間的事情似乎瞭解得還多些。
將顧景臣安頓好,李恆就問道:“四少心裡頭的女人已死了快一年了,去她墓地裡醉倒也不只一次,你有辦法化解嗎?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!”
陳驍嘆氣道:“都是冤孽,當初兩個人好得沒話說,四少沒事就摸個戒指在那傻樂,不準人碰,當年四少還年輕,拽得二五八萬的,給那簡小姐電話都沒好腔調,只我們看得清楚,掛了電話偷著笑,訓練的時候比誰都有勁,我們同期的兄弟誰不知道他家簡小寧?後來,不知道怎麼就分開了,分手的時候事情鬧得還挺大,驚動了c市的一把手,那死去的簡小姐是個人物……我們都猜分手這事或許有隱情,但四少不肯說。現在陰陽兩隔,什麼都晚了。”
【334】背叛了簡寧
【334】背叛了簡寧
陳驍和李恆無奈地靜默良久,看著爛醉如泥的男人,什麼都做不了。一切孽債都可能想辦法償還,十年、二十年總能還清,可倘若那個人已經死去,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。
即便他們知道了隱情又如何?簡寧能活過來嗎?各人的愛情從來也只是冷暖自知,他們只看到表象,無法替當事人疼著。
“李恆,那個突然出現的簡凝是怎麼回事?”陳驍聽李恆談起過這事,便問道。
李恆聽到“簡凝”的名字,更加無可奈何了,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嘆氣道:“四少知道她的出現沒那麼巧合,也查了,的確可疑,但是不准我們去幹涉,連她的一根頭髮都不讓人動。今天,甚至還為了她跟秦小姐鬧了……”
陳驍揮手用力拍了下陽臺的欄杆,再重的力氣最後也還是化為一聲嘆:“四少看樣子是打定主意飛蛾撲火了,就因為那女人像逝者的一張臉,把四少的魂都勾沒了,也難怪秦小姐有先見之明大鬧一場。我們有什麼辦法?總不能去把那個女人的臉給毀了吧?”
“你要那樣做,估計得被弄死!你沒見四少對她多寶貝,若是換了別的女人,也許在別人那過夜也有可能,今天都上樓了,呆了一會兒功夫,大概喝了杯茶又下來,失魂落魄地給墓底裡的人送一份麻辣豆花……如果不是咱們太熟,我真不敢說。”李恆情緒難得激越。
陳驍想了想,對李恆道:“要不然這麼著,你讓四少的發小蘭哥兒他們查查,咱們不明著查讓四少發現,但總歸是不能置之不理的。要是有人算計四少,咱們可得想辦法挽救,以四少現在一頭扎進去的架勢,怕是顧不上他自己了,死在溫柔鄉里假面具裡也甘願。”
李恆忙點頭,一拍即合:“對!就得這麼辦!”
兩人在陽臺上討論了好久,臥室裡大床上的顧景臣睡得並不踏實,他多少次期盼著簡寧入夢來,她多少次也入了他的夢,卻每每都是噩夢。
今夜他醉得糊塗,許是上天憐憫他,他看到夢中的簡寧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,天色很黑,他有點看不清前路,卻能感覺到前方是一片長滿了荷葉的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