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”
“老子恨不能馬上就到。”陳良火爆爆的。
遲到一會兒,說不定就會多死幾個高手,陳良自然心急如焚了。
蘇三手搭涼篷,望了一會:“前面有個茶樓,還有一面酒旗,咱們先喝幾蠱,也讓馬吃點兒東西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。”
陳良一瞪眼:“要歇你們歇,我可不進去。”
蘇三怒道:“放屁,你精疲力盡趕了去,能打贏麼。”
臭嘎子附合道:“陳良,蘇三說得有理,先喝點兒吧,我知道你酒癮早上來了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這是柳花酒家和杏花茶樓。”
陳良的怒火轉向了臭嘎子:“你當我是不知道怎麼著。”
也確實,南武林的人幾乎沒人不知道這個柳花酒家和杏花茶樓!不是因為這裡的酒美花香,而是因為開酒店的婦人和茶樓的主人。
茶樓的主人名叫任順子,挺質樸淳厚的一個名字。
可任順子其人離“質樸淳厚”四個字相差十萬八千里。
因為任順子是個開黑店的,走進他的茶樓而沒有出來的江湖漢子不知有多少。
但你也找不到他什麼把柄。許多死者的親友來報仇,卻都不知後事如何。
所以任順子綽號:“人屠子。”
但他的名頭也僅限於江湖人物的範圍內,來來往往的客商可都不知道,所以生意也還滿不錯。
然而,杏花茶樓能開業至今,仍不能不說是個奇蹟。
店是黑店,人是人屠,而且那麼多江湖人都知道,這黑店居然還是安安穩穩紮在這裡,一開許多年,不是奇蹟,你說是什麼?
任順子這人,你能說不是奇人麼?
酒店的女主人名叫花滿園,挺有趣的一個名字。
但花滿園這個人卻一點趣兒都沒有,總是死板板地坐在櫃檯後面,不理會客人的要求。
所以柳花店生意並不好。花滿園卻不在乎。
花滿園的酒家是三年前才搬來的。任順子的茶樓卻蓋了五十多年了,那是他任家的祖業。
說實在話,柳花酒家是因為杏花茶樓出名的,花滿園也是因為任順子出名的。
到杏花茶樓的人,一眼便可見到對門的柳花酒家裡,花滿園的長臉。
所以,有人猜測,花滿園可能是任順子的姘頭。但也沒什麼證據,因為花滿園一見任順子就拉長了臉,惡狠狠的;任順子一見花滿園,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但二人沒吵過架,沒動過手。
不管怎麼說,一個婦道人家,敢在一家黑店對門做生意,而且一做就是好幾年,也的確夠讓人欽佩的。
至於花滿園因為什麼一定要在黑店旁邊開店,那知道的人就少得可憐了。
憑良心說,花滿園雖已年近四十,姿色還是滿不錯的;任順子五十出頭,長相也還雄偉。
三個人下了馬,一齊奔進了柳花店,杏花樓裡任順子氣得直吹鬍子。
顯然,花滿園的姿色吸引了不少浪子和過路客人。這一點他任順子可沒什麼辦法。任順子沒老婆,更不用說什麼漂亮老婆了。
陳良奔到櫃檯前,大手一拍,吼道:“花滿園,拿酒來。”
花滿園臉長了:“你小子亂叫什麼?老孃沒工夫。”
她抱手坐在那裡,還說自己沒工夫,酒店裡除了陳良三人外,一個客人都沒有,顯然是被她氣跑的。
這種生意居然也能做下去,真是異數。
陳良瞪起了眼睛:“你是不是花滿園。”
“老孃正是,你怎麼知道?你小子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名頭,怎麼不曉得姑奶奶的脾氣。”花滿園也火了,“老孃不愛伺侯你們,滾。”
店主趕客人走,這可是天下奇聞!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