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，此時呂小菲倒是先開口催問道：

“再然後呢？”

“再之後那孩子的屍體便在隔壁村找到了，聽說死法很慘，也不知道吳老六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。”

“怎麼個慘法？”

“我也只是聽說的哦，你們別到處說。”

老人此時的聲音又低了幾分，像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在背後明目張膽的討論。

我點了點頭，也知道老人的難處。

“聽說是那孩子的腦漿跟眼睛都被挖掉了，還有身上的器官都被摘了。”

聽到這裡的我跟呂小菲對了一眼，我也嚥了下口水。

不是說道士就不會怕，其實道士也會怕這些東西的，道士也是人。

只是有時候沒有辦法，一行有一行的規矩，就像是消防員，明知道衝進火裡救人會死，但身在這個崗位，有時候真沒辦法，必死的局，也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
怕嗎？

多多少少其實還是有點怕的。

呂小菲明顯也是有點怕了，但聽到這裡還是沒聽出什麼有用的訊息，我便開口直接問道：

“剛才我好像聽到爺爺在說怪物什麼的，那這件事跟怪物又有什麼關係？”

“當然有，後來警方給的結果是這孩子運氣差，遇到了販賣器官的人販子，一開始吳老六是相信這個結果的，只是隔壁村有個人說那孩子是被怪物害的，還說了一大堆不該說的話。”

“那個人呢？”

看來是有目擊者，但我想事情還沒說完才對，這不符合現在的社會現狀。

“現在在局子裡呢。”

老人說完便站起身來，明顯是不打算再說下去，準備走了。

呂小菲剛有動作，我便直接打斷了呂小菲。

看著兩位老人離開後，呂小菲心裡應該是早有疑惑，開口問道：

“還沒問清楚呢。”

“不用問了，那目擊者應該是散播謠言被警察局摁了，到了吳老六家裡自然就能知道事情的所以真相。”

說完後我便站起身買了單，準備去往吳老六家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後面跟過來的呂小菲此時似乎欲言又止。

“有什麼話就說吧。”

呂小菲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：

“我們能不去嗎？我有點怕。”

“其實說實話，我心裡也有點怕怕的，這並不丟人。但我想我並沒有選擇，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不是很公平，你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，不是圈子裡的人，遇到這種事的確是能避則避。但我是一個道士，我沒得選，遇到這種事情就算不是因為錢的原因，我也是要過去看一眼的，如果可以的話，就順手收了祂，如果道行不夠，再從長計議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呂小菲並不明白其中緣由，也的確，沒大智慧者又怎麼會想明白消防員那種往大火裡衝的信仰呢？

此時我很難跟呂小菲說明白，說的確是能說出來，但我想呂小菲恐怕一時間是很難懂得那其中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