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外地嫁入趙宋家的娘們,男人趙衛東又健在,還是個吃公家糧的,所以分田分地沒她什麼事情,也就沒去了。
現在聽趙衛東這麼一說,立即意識到出了大事情。
“什麼分田分地,什麼劃地?”
“瘋子,全是些瘋子!”趙衛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看著外邊的星海,還有天上越落越大的雪,呆愕住了。
他怎麼樣都沒法想象,這麼大的雪,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的人去劃地。
就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嗎?
田歸農最開始不懂,但聽完宋薪火的一席話,聽到趙二黃他們大聲喊“娶老婆,吃飽飯”的時候,瞬間徹底明白了。
任由著宋薪火攙扶著自己的手走進房子裡,坐在爐灶旁,然後看著宋薪火將他傳授的密集丟進火爐子裡燒成灰燼,他才撥出一口濁氣,緩緩說道:“薪火,你今天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“多虧了老田叔您傳授的密集,不然我還真的想不出來,應該怎麼分得比較好。”宋薪火笑著說道,一邊將爐灶裡的煤球換新,一邊將屋子裡的窗戶開啟一些。
注意到這一點,田歸農不由笑道:“我算是看出來了,你小子看似大大咧咧,雷厲風行,但也心細得很。”
“擔心我中毒是吧?”
“老田叔,我在部隊的時候聽收音機上經常說,某某因為燒煤球取暖,沒有開窗戶通風,一氧化碳中毒,您可要千萬注意。”宋薪火笑著說道。
這年頭因為燒煤球中毒而死的,確實全國上下都有實案。
去年鄧主席和外國重要人物交談的時候,就曾憂心忡忡地說起這個事情,請教對方是否有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。
這位老人雖然年事已高,但卻始終惦記著老百姓的生活過得好不好。
也始終以變化,不斷要求自我更新的眼光,看待著中國乃至世界的發展。
田歸農看著爐子裡燒紅的煤炭,忽然說道:“你要復窯的事情,我已經沒法反對你了。只是叔還是建議你要多想想,慢一點沒關係。”
“叔,您的話我會記住的。您告訴我,那兩個窯怎麼復吧?”宋薪火期待地看著他。
田歸農呵呵笑了兩聲,“磚窯好辦,當年大隊封窯的時候,我偷偷留了一手,沒有將窯口砸爛,只是用石頭給封起來,裝裝樣子而已。”
“你過幾天組織人手,往窯的東邊摸一摸,相信以你小子的聰明,肯定能夠知道找到窯口,然後把裡邊的石頭清理出來,稍微修理修理,就可以投入生產。”
“叔英明!”宋薪火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,衝著老書記豎起了大拇指,“什麼叫做老謀深算,您這就是了!”
“我以後一定向您學習!”
“少拍馬屁。”
“嘿嘿,叔,磚窯說了,咱們是不是該說瓷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