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,目光倒是平靜的很,並不見什麼惱恨之意。
“今天失去的,明日還可以拿回來,現在不過就是你先佔了一點先機罷了。”他的目光裡就是這樣的意思。
紫萱淡淡的看著他:“這不過是開始罷了。”
丁老將軍沒有久留,很快的離開了晉王府。
太皇太后一直沒有再說話,而太皇太妃也沉默的很;她們兩個人的臉色都因丁陽要身受酷刑而有些變化:惡人見過,但是惡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她們還真得沒有見過。
就算是身處宮中,殺過不少的人,如今她們看紫萱心就不由的收緊,知道此人不是個好對付的;原來她們想得都太簡單了,要除去紫萱看來要著實用些心思才可以了。
最好的法子當然就是借刀殺人,這樣就算是朱紫萱和晉親王再如何發作,也不會算帳算到她們的頭上。
皇上起身就要走時,太皇太妃忽然開了口:“朱厚田,要如何處置?還是交給輔國郡主嗎?”
紫萱看過去,對太皇太妃幾次三番的針對她頗有些不耐煩:“太皇太妃,您倒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可好?不必拐這麼大的彎子吧——朱厚田如今和我再無干系,他身犯何罪自有府尹大人懲治,何勞您如此費心。”
太皇太妃看一眼晉親王:“郡主語中帶著刀子啊……”
“朱厚田是不是?如果問我的主張,就讓他陪著賈氏站籠吧。”紫萱淡淡的道:“賈氏站不住還掛得起來,站籠三天有個人陪著,全他們夫妻一場好了。當然,一切要聽皇上的處置。”
皇帝點點頭:“依郡主之言。”如此處罰朱厚田當然不算重,看得出來紫萱對這個生身之父還下不去重手。
此事倒底讓廳上不少的人都鬆了一口氣,無人想要置朱厚田於死地,全得益於他是朱紫萱的生身之父。
朱厚田聽到要和賈氏一起站籠,想到賈氏血肉模糊的樣子:“不,不,我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之事,只是被賈氏所迷惑……”
紫萱冷冷的道:“你誣郡主就是對朝廷不敬,就是對皇家的不敬,如今還敢說不是什麼罪大惡極。”
朱厚田聽到後瞪大了眼睛:“但我怎麼也是你的生父……”
紫萱不想和他再多說廢話,讓人把他拖了下去,恭送了皇帝等人離開;太皇太妃當然留了下來,於是錢天佑和紫萱等人都不便久留,也不回到廳上,在大門處就同晉親王道別。
墨隨風道:“我留下來給王爺接臂,要碧珠姑娘相助一二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晉親王看一眼斷臂:“沒有這條胳膊,才能讓皇帝放心啊,也能讓……死了心。墨會元,水兄拜託給你了,我送郡主回府。”
他不再多說,伸手相請送紫萱回去,這次兩人不是步行路上也沒有說什麼話,到了護國夫人府門前,晉親王才道:“對不起,為太皇太妃。”
紫萱輕輕一嘆:“我倒還好說,看在你的份兒總會忍讓幾分的;只是,這樣下去怕是會害到你……”
晉親王看一眼自己胳膊:“希望母妃能明白吧。”他沒有心力多說話,示意紫萱入府。
紫萱轉身的霎間,晉親王和碧珠一前一後飛起,落到遠處的暗影處:“丁老將軍雅興不淺啊。”
丁老將軍不懼的看著晉親王:“你們以為贏了?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呢,不要說老夫沒有提醒你們,你們等著看吧。”
紫萱淡淡一笑:“四大世家吧,不過不用你來提醒,因為我們沒有打算等著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天氣很好:豔陽高照,風連一絲也沒有,居然是個少見的暖和天兒;不少人都出來倚在牆根下曬太陽,互相之間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。
這些人當然都是窮人,看著不遠處的大家發賭坊很有些不以為然,在不以為